這不是周千瑜功力漸長能發現躲藏在暗處的影查司,純粹是影子有意示好未來的頂頭上司。
“有,但我不能喝,只能你自己獨飲。”
吳起擺擺手“那算了,一個人喝沒意思。”
抬頭望著天空,吳起陷入了思緒,十六年人生不知從何說起。
“第一次見到姐的時候她看上去沒那么漂亮,渾身臟兮兮的,給人感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當時村里人都說她是瘋子。”
吳起轉頭望向周千瑜一笑,做了個嫌棄表情“那時候姐就住我隔壁,因為這事我經常被村里其他孩子取笑。”
嘆口氣,雙手枕在腦后,吳起繼續道“笑就笑吧,我本來也不是村里土生土長的,是被爺爺從山里撿來的,和爺爺生活了七年,老人就走了,他很早前就為自己準備了口棺材,死之前囑咐我他死后要經常去學堂聽課。”
吳起扭頭“我說的是不是太跳了?”
周千瑜搖搖頭“不跳。”
吳起一笑,繼續道“老頭留了筆錢給我,是給教書先生的束脩,那錢被我去縣城弄了塊墓碑就全部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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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周千瑜好奇問道“所以你沒去上學?”
吳起搖搖頭“去了,偷聽,結果第一次就被先生抓到,被結結實實的打了手心,我記不清打了幾下。”
吳起伸出右手,左手在上面比劃“但我記得最后手心腫了這么高。讓我上學是爺爺遺愿,雖然疼但我還是死犟不肯走,就這么被打了好幾天,先生最后也就默認了我的偷聽,可我哪里是讀書的料,能識字,但先生說的那些之乎者也一句記不住。一本演繹小說我能倒背如流,一句子曰我是聽過就忘。”
周千瑜深以為然點點頭,他也是這種情況。
吳起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能認姐當師父全是因為我看的那本演繹小說,里面有位猛人就是使槍的,我記得當時姐搬來我家隔壁的第一個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她家屋頂被雪壓塌,也幸好當時她人沒在家。我當時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覺著隔壁瘋子婦人可憐吧,就拿工具想幫她把屋子修好,那么冷的天晚上要是睡在沒了頂的屋子里,人是真的會被凍死的。也就是因為這舉動,讓我發現姐屋子里的長槍。我當時以為遇到了世外高人,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行,想著這屋頂被雪壓塌是不是高人對我的考驗,反正演繹里的套路我都安在自己頭上,修屋頂格外賣力。但后來證明是我想多了。”
吳起四下看了眼,翹起屁股湊近周千瑜小聲道“姐是真的笨,她不知道屋頂的雪每天都要掃掉,她的房頂就是被好幾天的積雪壓塌的。當時我修屋頂太賣力,姐晚上回家前我就全部修好了,結果當時姐看我在院子里還以為是她的仇人找上門了。”
‘什么仇人?喬裝打扮成婦人是為了躲避仇家?’周千瑜心里疑惑但沒多問,耐心當著一位好聽眾。
吳起坐回原位“當時我差一點就死了,還好當時我是跪在屋里的,姐才沒有一槍把我捅穿了。”
說到這,吳起臉上有些扭捏。
周千瑜挑眉‘這是幾個意思?后面看起來有好戲啊。’
“喲,說我這個笨蛋挺順溜,怎么到你拜師這就不說了?”不知何時出現的吳素雙手環胸依靠著一顆大樹。
周千瑜眼觀鼻鼻觀心,這背后說人被正主聽見,他都替吳起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