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位美麗的姑娘熟悉書院,本來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可是發生在一個腦袋昏沉,快要神志不清的男人身上,就不見得是如此了。
天帝書院的綠蔭大道上,幾乎都是新生在行走,由于都是在熟悉書院,所以大多都是走得同一個大道,走走停停,看看歇歇,偶爾微風徐徐,伴隨著溫暖的陽光,恰似一處極好的去處。徐夢蘭不時回頭一看,那個男人完全不想動彈,他更愿意在路旁長凳上靠著打盹。
徐夢蘭停住腳步,眼中露出一絲殺意,這個男人!
他竟然真的靠在長凳上,打盹了!
就在她停下的一瞬!
正在她要發怒之際,卻莫名想到,她和這個男人,不過認識月余,哪里來的情分之稱,可是他們終歸是同鄉,按照規矩,他們會同住五百年,互幫互助,已至大成。
常言道,受五百年風吹,受五百年日曬,受五百年雷擊,受五百年雨打,方有百年同住,這是緣,在生起之時,走不得,逃不得,在那里的,永遠都在那里。
也許還有幾分不滿,但是她停下了,默默的坐在他身邊,看著這個男人的臉,他毫無形象的靠在那里,垂著頭,似乎要進入夢鄉。
遠處,人潮涌動,歡呼陣陣,許向文嘆息一聲,睜開了眼,不是太吵,而是一閉上眼,那夢魘般的死寂便會涌入腦海,掙脫不得,仿佛催促他,殺戮一切,把所見的事物都拉入死亡的深淵!
長出一口氣,看著一旁恬靜的女孩,許向文微微一笑,鄧忠已經走了,之前便只剩下他們倆了。搖搖頭,帶著些許歉意道:“不好意思,讓你沒法兒熟悉書院了。”
命運無常,世事如此,徐夢蘭看著這個道歉的家伙,一時間,覺得他好像沒那么討厭了,如果不那么說話的話。
“沒事兒,反正天帝書院很大,也不急在這一時。何況明日還有拜師禮,夫子還會帶我們走一遭的。”徐夢蘭微微一笑,說道。
“你笑起來挺好看的,比板起臉好看多了!”難得見到她這一副笑顏,許向文由衷的嘆道。
“瞎說!”徐夢蘭面色微紅,似乎不知如何回答。
朦朧里,總會有幾分感情,在不經意間,蔓延生長,也許只是無根之說,也許也會開花結果,可無論如何,后來回想,也是一段美好的滴滴回憶。
許向文起身,強打著精神,想要和她再走走,看看這書院。可是遠處傳來的一陣陣歡呼聲,卻是讓他們倆都露出了一分疑惑之色,抬起頭看去,那是巨大的一處演武場,四周滿是學生夫子,似乎都對這一場比試十分看重,聽著這歡呼聲,顯然更讓人有興趣。
不僅僅是他們,還有許多人都被這歡呼聲吸引了過來,準備進去看看。
走進演武場的時候,許向文回頭一看,起碼還有上百人走來,還好這演武場足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