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水遠,海連著天,總會有一天,會讓人忘記曾經的狼狽不堪。
每日的修行還在繼續,演武場每日都能聽到某個叫做許向文的哀嚎,悠長而又持久,往往都是一日不曾停歇,偶爾會有那么一兩個時辰的間斷,也只是休息罷了。
對于神來說,幾個月,或者是一兩年,只不過是生命里一個很小的插曲罷了。許向文便是如此,他不知自己被那個叫做夸娥的給壓了多久,只知道演武場里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許多人見過很多次,又有些,只見過幾次。
春去秋來,夏走冬臨,又是一年度過。
身子似乎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此刻,他已不在天帝書院,夸娥帶著他,一路向西,去了那曾經的魔神居所,西山神域。
月色清冷,寒風呼嘯,所見哪里還是繁華神界,說是煉獄地府,也絲毫不為過。
出了天帝城,往西再行八百里,便是西山神域,再見不到鳥語花香,日升月落。縱然是北方讀書四年,也算得上是久居寒冷之地,但西山神域這等苦寒,還是讓許向文有些承受不住。
縱然是神,也知天地冷暖,四季變換。
踏入西山神域不過半個時辰,許向文已凍得嘴唇發紫,面沉如霜。縱然是運起神力抵擋,這凌冽的寒風,也會帶走他身上所有的溫度。耳旁是高木松木枝葉搖動,似與寒風響應。
“冷嗎?”看到許向文的反應,夸娥笑著問了一句。
凍的直哆嗦的許向文,已說不出話來,只能忙不迭點點頭。
“喝口酒吧,暖暖身子,待你到了地仙境界,便不懼這雪原冰寒了。”將手中溫熱的濁酒,遞于許向文,看著他顫顫巍巍接過,也顧不得許多,什么別人喝過,仰起頭,來了一大口,也灑出來了不少。
“唉...”一聲輕嘆,不知是酒灑了的心疼,還是許向文修為的低下。
此刻眺目遠望,茫茫雪原上,一眼見不到方向,寒風呼嘯之下,黑云沉沉的壓下來,見不到半點日月的光芒。他們便在入口,默默的站立。
這一口烈酒入喉,燒喉的辛辣讓許向文重重咳嗽了起來,平日里飲過的不過是啤酒可樂,這等香醇米酒,還是頭一遭。
初入口,甚是香甜,讓人忍不住再喝下一些,可是流經喉嚨,那烈酒的灼熱,便讓人有些受不了了,灑的酒,也多是此時。
再多猶豫,也要面臨這最后一步。
踏出一步,還是停住!
兩道身影,在茫茫的雪里,逐漸模糊。
由于太久沒去上課,許向文都已快被青客和班級忘記,他們班上還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直到他離開天帝書院的前一天,他才在風伯的帶領下,去給青客請假,要去一趟遠方。
有風伯親自來,自然是沒有什么阻攔,只是青客多看了許向文兩眼,眼中卻是露出了幾分驚訝之情,不過一年光陰,他已是入的人仙境界,這等修行速度,遠勝過書院中任何人。
風伯不說,他也不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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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批假,只是最后,再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