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永遠不會停歇的暴風雪,一眼能看道的,只有眼前那么一小塊地方,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出路在何方,走過的地方,只需要小半個時辰,就會被新落下的雪徹底掩埋,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雪崩在這種環境下都是常事。不時就會有一座雪堆積而成的小山轟然倒塌,無數的雪塵飛濺,遮住了人眼,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加之滿天呼嘯而過的寒風,這太過讓人驚嘆。
這西山神域,才更應該有“寒”之名吧。
北方,那遙遙北寒仙域,春暖花開,暖意洋洋,哪里有半點寒冷的影子,反倒是這西山仙域,行了已有七八日,白茫茫見不到一個人,忽然間會聽見耳旁一聲巨響,卻不是人,而是雪崩的聲音。
若不是他們可以飛行上天,這奔騰而來的白色洪流會將他們徹底的吞沒,連尸體都找不見。
聽夸娥說,這原本西山神域是連綿不絕的丘陵的,直到當年蚩尤離開之時,以籠罩了一切的黑暗將這里徹底的掩埋,從前便換了顏色。
一切的一切被凍結,樹木,山川。永遠不會停歇的冰雪落下,將原本的丘陵平地都掩埋在下面,再看不見。而所有在此修行的神靈,在實力足夠的情況下,卻并不在乎這等雪景,只是在厚厚的冰層之下,建造了一個個屬于自己的洞府。
與其他三個仙域不同,西山神域,這茫茫萬里,是見不到人的。
聽聞此言,許向文低下頭,看著白茫茫一片的雪原,這下面多深才有人呢?
遠遠,他們的身影落下,走著,走著,再一次消失在雪原之上。
夸娥還有一句話沒有告訴許向文,當年沒有隨著蚩尤離開的那些神,都是魔神。
他們不受神界約束,不受神界領導,這茫茫萬里雪原,是蚩尤為了懲罰他們而設下。但千萬年來,一直相安無事,他們總歸是神界一員,從不出這西山神域,安居一方,故而也無人看管,哪怕是西山神域玄帝,也只是居住于神域中天姥峰上,不曾干涉其他半分。
此行目的,便是那西山神域,茫茫萬里雪原之上孤獨的山峰,天姥峰。
茫茫之中,分不清方向,走錯過幾回,也糾正過幾回。
“你知道這茫茫雪原,誰是它主人嗎?”走了太久,也許是覺得氣氛苦悶了些,夸娥抬頭看一眼這茫茫雪,問道。
“北之國,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云氣,御飛龍。姑射仙子,天姿靈秀,意氣殊高潔。有詩曰:廣寒仙子月中出,姑射仙子雪里來。”
許向文怎么說也是讀過書的人,這一篇可還是記得的。
夸娥瞥了他一眼,笑道:“姑射雖美,卻非這神域之人,至于青女,至秋三月,青女乃出,以降霜雪,卻是居于廣寒宮,亦不是這神域人。”
“所以呢?”許向文搓了搓手,有些無語的問道。
“既是西山神域,還需我多說嗎?”夸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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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幾分藐視,低頭看了一眼,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解道。
“......”
這一路上,總是無聊的,他們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卻是出現了一處不受風吹雪打的地方,小小的,一直通到深處,像是個洞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