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下,似乎是夜,有幾分黑色在散開,將所見的潔白一片化作它的顏色。
緩緩起身,強撐著身體的不適,打了個呵欠,好像是累了,一雙肩膀重如千斤,是斷了嗎?大概是吧!
一遍一遍的咳嗽,好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一般,這石室仍舊大,見不到人。
那是林間動物嬉戲,似乎不知人世間冷暖幾分,它們大概在這里繁衍了一代又一代,或許在它們的世界里,這便是全部。許向文呆呆坐在那里,一遍一遍,咳嗽著,身體劇烈的顫抖,卻沒有聽到回聲。
“醒了嗎?”一聲悠長,是夸娥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嗯!”在咳嗽里,許向文難得回答了一聲。
一片安靜,他離開了。
漸漸,眼前有些模糊,有些迷離,好像是,困意上來了。
......
再醒來,身體無一處不疼,但是卻可以自由活動了,許向文長出一口氣,覺得哪里怪怪的,他順著那通道,再來到了地面上。
風雪仍舊,交加不停。
白茫茫間,有兩個人影,在大雪中架起了鍋,熊熊大火下,不知道是在煮著什么,香氣四溢,引人生津,許向文從成神之后,便沒有吃過東西,驟然聞到這么香的東西,肚子一下子就不爭氣起來。
聽著“咕咕”叫的幾聲,許向文下意識的揉了揉肚子,這冰雪天地,咋還能做這種事呢?
“向文啊,你這權能的控制,太差了些。”夸娥從鍋里夾起來一塊肉,看不出是什么肉,只是看著熱氣騰騰,雪花落在其上,一口吞下,他沒有問許向文傷勢如何,而是說道他的權能控制。
“這個嘛......”許向文心虛的撓了撓腦袋,他只記得自己開了權能,卻不記得自己開了權能之后,又做了什么!
大概是開了權能之后,就徹底的失了智了。
紙傘也不知吃著什么,連連點頭,微微瞇起眼,似乎幾分的滿足。
“無妨,仙友可否幫我一個忙呢?”夸娥笑笑,又夾起一塊肉,放入嘴中,感受著那齒間香味,回味無窮,再是一口烈酒入喉,人生如此,得以!
紙傘頓了一瞬,隨后苦笑著搖頭,無奈般道:“吃人嘴短,吃人嘴短啊!”
手里拿著筷子,向著許向文揮了揮,道:“來吧,讓我從鍋旁移開,就算是你勝!”
看了夸娥一眼,他微笑點頭,許向文便知,自己是不得不行了。
風雪下,熱氣騰騰,只有那一處,還是人間的模樣!
“那便得罪了!”許向文拱手行禮,神力運起,身上仍是痛苦,齜牙咧嘴里,是堅定。風伯話語,在腦海中回蕩不已,壓不住這權能,日后自會被權能控制,淪為兇神,屆時,無人可以救之。
諸神見而殺之!
“嗯!”稍稍點頭,紙傘不打算停下,他接過了夸娥的酒,美美的來上一口,心中難得幾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