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帶走幾分不該有的溫暖和煦,顫抖的雙手告訴著他此刻的狀態,身上找不到一處好肉,低低咳嗽。
身上沒有哪兒不疼,一處處撕裂,似乎是重物擠壓,利刃切開。
捂著嘴,咳嗽不止,臉上露出一絲不該有的病態的潮紅,他艱難起身,長出一口氣,看著風景依舊,那外面,傳來風聲雪聲,冰冷間,似乎有異樣的聲音,他們都在外面嗎?
咳嗽兩聲,許向文拖著苦痛的身體走了出去。
白茫茫風雪中,他們還在,默默的看著遠方,似乎在等待。
靜靜的,能聽到心跳的呼吸聲,過去嗎?還是...在此等待,他們看向的方向,是西方,那是西山神域的深處,不知是怎樣的一副繪圖。
“向文......”
悠悠一聲,見他所有的心思都擊散,夸娥露出了幾分不忍,在他看來,這種方式雖然有效,但是太過殘忍,有一天,他會堅持不住的!
“夸娥叔,怎么了?”
“還疼嗎?”一聲關切,一聲問候。
“還好吧,死不了。”
風聲里,聲音漸漸遠去,在呼嘯中逐漸消散聽不清,紙傘微微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無論是他,還是夸娥,心中都有那么一絲絲的期待。
千萬年前,曾有一人,持干戚而舞,殺上中央天庭,雖敗,仍是英雄!
“那么,要繼續嗎?”
恍惚間,似乎這不是在詢問,而是一種期盼,或者說,這只是走了一個過程,他早已知道了答案。
“不然呢,縱然滿身傷痕,至少還活著,不是嗎?”許向文重重的咳嗽了起來,無奈苦笑道。
神界雖好,卻沒了自由。
期望太大,就不得不背負這許多,他永遠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逍遙也好,閑散也罷,都是自我的生活,他不可以。他要做的,就是在“不從”權能吞噬掉他的意志之前,徹底的掌控這份力量。
做不到,那么他就會徹底的墮落兇神。到時候等待他的,就不是所謂的福報仁慈,而是神界的雷霆必殺。從離開天帝書院的那一天,夸娥便告訴他了,他沒得選!
“開始吧!”紙傘伸出手,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重重點頭,權能再開,許向文身上撕裂的痛苦還在,但是他卻再一次的沖了上去。
風雪里,仿佛是視死如歸,他握拳,一往無前。
“嘭!”倒飛出去,伴隨著一聲悶哼,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他插在了冰雪中,像一根蔥插在土里。
滿嘴都是冰冷的雪,許向文還下意識的去舔了一口,有一分猩甜,是他自己的血。
雙手撐住,將自己拔了出來,許向文冷冷的歪頭,不理會身上的雪渣子,似乎,少去了幾分活人的氣息。
紙傘抬手,看著他力量的不斷上漲,只是眼睛里多了幾分贊許,可絲毫不曾留情,一股巨力,憑空壓下。
仿佛是無形的巨手,當頭壓下,氣息苦悶,呼吸不得,許向文面露兇狠,尖厲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