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看過,心還未死!
淡淡,幾分,那是疲累的心,或許還有幾分未盡的堅強,不過也只是最后那一絲絲的倔強罷了。閉著眼,回想往前,好,還是壞呢?
不知,不懂,不明,不白!
這種殘酷歲月,還有很久很久,一直到他足夠能掌控權能才會停止,所以,這冰雪覆蓋身上,不免得如心中那躲藏的心靈,哪怕是片刻,也是好的,可以讓人逃避,有剎那的安寧。
緩緩,難得安寧,漸漸地,有了幾分的倦怠,想要入眠。
冰雪之下,如暖暖一床棉被,遮住了身,蓋住了臉,漸漸,只剩下黑暗的瞳孔注視著世界,一片不可見。
那是遠遠傳來,不知何處的一聲笑意,帶著幾分無情,還有幾分冰冷,不盡人意,許向文驀然睜眼,已不是在冰雪天地,眼前是無窮的黑暗,見不到邊,那個男人,他見過無數次的男人,蹲在弱水彼岸,看著諸多死魂,微微發笑。
“我要走了!”
難得的,他眼中露出了一絲倦怠,就仿佛是和許向文一樣,在迷惘,在不知前路歸處。
“所以呢?”徐向文不解,他看著這個男人,左眼跳個不停,是有什么事兒要發生了嗎?
不過風起,不見月明,靜靜的黑暗里,見不到閻羅惡魔,見不到猩紅滿地,只有那個男人,靜靜的蹲在弱水彼岸,看著那水中無數溺死的死魂,他們被溶解,被吞噬,只剩下最后一點點神魄的光芒,化作了水,化作了弱水中的一滴。
冰冷的天地,見不到霜雪,這地府黃泉,卻是世間最寒冷的一處,寒入骨髓。
“曾喝過弱水的你,有什么感受?”男人頭也不回,靜靜看著眼前,眼看著一個無辜的魂魄,在弱水中逐漸溺亡,靈魂潰散,只剩下最后一點光,化作了水。
“我......”許向文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喝過弱水,或者說,這男人口中的弱水,是眼前這條一眼看不到邊,迢迢浪水,拍打黃泉的弱水嗎?這應該是他第三次見,何來喝過弱水一說。
“縱然是再強大的神魔,只要被弱水吞沒,便只有一個死字,他逃不得,喊不得,無人可以施救,只有誕生在弱水中的那個男人,才有辦法將他救出。你...是第二個能喝下弱水的,就沒有一絲絲的感觸,或者說想法?”
男人身體好像空游無所依,仿佛說,他也和這無數的死魂一樣,只不過是一縷魂魄,殘留在這黃泉地府,帶著不甘和忿恨,茍活于世間?
“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么多?之前的你,不是冰冷,殘暴,毫無感情嗎?無論是什么,都無法撥動你的內心,今日,跟我說這么多做什么?”
搖搖晃晃,許向文一驚,再低頭看去,他已在茫茫弱水之上,那是一艘無底的船,飄蕩在弱水之中,四周鬼火青青,白霧重重,不知哪里才是出路,鬼魄尚且迷惘,何況活人乎?
不見了他,只有許向文自己,在弱水中漂流。
弱水沾濕了他的衣裳,那是刺骨的寒,比起西山那冰冷的天地,此寒,深入靈魂深處,重擊著經脈每一寸。可他竟然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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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顫,反而是難得的有一絲絲的舒服,就像是,想要渾身上下,都沐浴在弱水中般。
那瘋狂的,是熊熊燃燒的九幽之火,燃盡了萬物,燒卻了靈魂,它在九幽之下蔓延,一直到弱水河畔。
嘶吼著,咆哮著,如那神魔決殺,憤怒相抗。
有風起,淡淡,幾分血腥味道。
那火,怎得如此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