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沒有再去找菜生泉,他來到了海邊,看看坡道,那里,以前是他陪呂傾經常散步的地方,坡道通向深海,他的實驗器材將從這里遠航。他想過了,必須先出去,到了公海停留一段時間后再去天云山,可這個過程如果走漏了風聲、發生了意外?他不敢想象。呂傾葉說的錢開道他們出事,到底是真相?還是被某個組織雪藏,他也不去想,也不敢想,總之,如同面前的大海,深可測量,但,海底是否也有狹谷,是否還有暗流通道?大自然是鬼斧神工,但人心比大自然還精巧。
到了酒店,王蘭萍一個人將小酒吧柜子里的各樣洋酒、啤酒全喝光了,她大醉躺在床邊,聽到梁如水開門的動靜后,一下似乎醒了不少,有些朦朧地問道:“小梁?為何以前別的男人看到我后眼光從來都不離開,你卻對我視如無物?我真的是老了,還是容顏衰了?你與我合開一個房間,要是讓老紀知道,你還能活命嗎?”
梁如水不喜歡女人喝酒,他有些厭惡,可還是將她扶了起來說:“你讓我帶你去紀府,你這個樣子如何見人?我如果請紀家小姐來,你還能認識、說話嗎?”
王蘭萍真的迷糊了,她說:“我己經死了,哪個也不想見,就只想跟你小梁在一起,什么繁華全是夢,只有平常、普通才是日子。我再也不需要品質、奢華、高尚,我只要流水、小橋、共白發。”
梁如水第一次牽著她的手,如玉之不溫、微涼,濃濃的酒精味道己經不是那般討厭了,他扶她時一下觸碰到多天沒有接觸過的溫熱的軟團,一種滑過鼻尖的激蕩,差點讓他呈現男人的剛強。可他,除了呂傾葉外,真的沒有近距離接碰過別的年輕女人,面前的色,是他這種年輕男人連犯罪都愿意嘗試的美。
梁如水看看門,他早己關上,窗外雖然可能不黑,但那是城市的燈火,窗簾是密閉的。他的心真如與紀書蕓談過的那樣,不是深山,可面前的動機與行為都不會有人知道。與酒吧撿尸是一樣的,同樣的對方不清醒,同樣的醉酒。
梁如水選擇開一個房間,并沒有別的意思,以吧臺習慣,年輕男女本就應當開一個房間。當他聽到對方要與他共白發,他想到了與呂傾葉在一起的時光,他們沒有彼此表白過,但卻堅定地對雙方彼此忠誠、彼此唯一達成過不止一次的共識。梁如水想到呂傾葉對他的背叛,看著懷外似無骨如泥的王蘭萍,他小心探碰剛剛遇到的軟處,沒有一點防護,是那種潮熱中帶有誘導的魂。他急急想縮手時,卻發現王蘭萍己經醒了,大眼在渴望地看著他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