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斯垂德探長這一位官方人士,與福爾摩斯的友誼在這種情況下,就顯得有些可貴了。
這一位官方偵探和福爾摩斯共事的時間相當長,這種合作從福爾摩斯開業的早期就開始了,那時侯的福爾摩斯還住在蒙塔格街而不是貝克街,華生醫生也還沒有到來。
雷斯垂德也只是在街上巡邏的普通職員,而并非是探長,直到幾年前,他的犟勁使得他得以在蘇格蘭場身居高位。
兩人之間關系卻是一直的延續了下來,不說有多親密,但至少沒有疏遠。
“……五個受害者,都是左腿被鋸子鋸斷,出血過多而死……而且胸膛上的皮都被剝了下來,看手法應該是前些天的那個人做的……”
雷斯垂德探長苦笑著,思索了一下,然后這么回答了華生醫生的問題。順便他還微微轉動目光,看向了叼著煙斗卻沒有點燃煙絲的大偵探。
果不其然,福爾摩斯在聽到這一次的事件和他糾結的某個未知犯罪者有關之后,也不再看著車窗外的朦朧迷霧和淅淅瀝瀝的細雨,而是轉過頭來了。
“左腿被鋸斷了,胸口處的皮被剝走……就只有這樣子嗎?”
華生醫生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略微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但是即使真的是前幾天的那個家伙做的好事,也不能夠說明什么吧?……或者是最多就只能夠證明,他除了剝皮之外,還多了一個喜歡鋸人左腿的嗜好?”
這不應該是能夠讓見多識廣的雷斯垂德探長都覺得無法接受的案件吧?更加窮兇極惡的惡劣事件,他都應該見識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一次的案件又有什么特別之處,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他說打敗了他見過的所有案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絕對不值得他急匆匆的一大早就去到貝克街221號B登門拜訪啊!
“華生醫生,你不會明白的,我也很難和你說明,除非你親自去看過現場,才能夠理解這件事的可怕之處……”雷斯垂德探長嘆了口氣,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了車窗之外:“啊,我們就到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馬車慢慢的放慢了速度。
看見案發地點是在魚龍混雜的倫敦東區,不管是福爾摩斯還是華生醫生,都沒有怎么驚訝。
……
……
倫敦最危險之處,莫過于東區。這里臨近碼頭,居民大多是賣苦力出身的窮人和外來移民,街道狹窄、房屋稠密,根本就是一個擁擠的貧民窟。
盜賊和殺人犯,骯臟勾當和犯罪活動,這座巨大城市的一切丑惡都能夠在這里輕易找到,各種聳人聽聞的案件將倫敦東區的一些街道弄得聲名狼藉,甚至警局和教堂旁邊的巷子的危險指數都居高不下。
可以說東倫敦這里就是孕育罪惡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