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家堡的四周則是連綿的田地,這些田地都有著完善便利的水利溝渠,全都是良田,一眼望去也不知道占了多少土地。
秦子凌在離徐家堡近兩里的一座小山丘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將本體藏好,又喚出通臂靈猿銅尸,以神念下達了命令,讓它守護肉身之后,秦子凌方才盤坐施展神魂出竅之術。
銅尸上落有肉身的血符法印,就算神魂出竅離體,不需專門指揮,它也會自動護主,但沒有主人指揮,只會傻傻護主,不會有任何變通。
神魂出了竅,裹卷著浸泡過尸毒繡花針一路往徐家堡飄飛而去。
徐家堡,秦子凌曾經只是在路邊遠遠觀望過,還從未有近距離觀察過,更別說進入城堡。
今晚,當秦子凌以神魂之軀,神不知鬼不覺地飄飛到徐家堡城下,仰望那高大的箭樓,雄偉堅固的城墻,還有箭樓上和城墻上身披鎧甲,手持刀戟的精悍士兵時,方才明白為什么官府不愿意輕易跟徐家堡起沖突。
雖然知道箭樓和城墻上的哨兵不可能看到自己,但也不能保證這世界上就沒有天生“陰陽眼”的人,所以秦子凌還是盡量避開了那些哨兵,悄然飛入徐家堡。
縱然是深夜,但從堡內高低錯落的瓦屋鱗次櫛比,井然有序的街道,不難想象白天的熱鬧繁華。
堡內的西面血煞陽剛之氣格外濃烈,在秦子凌的神魂眼里,甚至隱隱有紅光焰火從那片區域透出來。
“血煞陽剛之氣如此濃烈,又有空闊的操練場,高筑的號令臺,看來西面應該是徐家堡的軍營所在。”秦子凌心思轉動,目光很快從西面轉向徐家堡的南面。
南面的建筑明顯跟徐家堡其他地方不同,坐落著上百間數進數出的院落,門飾講究。其中有數座大宅尤為氣派,朱紅色的大門鑲著閃亮的銅釘、銅環,門前擺放著高大的石雕麒麟,圍墻高大,占地最少的也有十來畝。
不僅如此,那幾座大宅里的血煞陽剛之氣雖然不如西面軍營那般密集濃烈,但卻有幾股格外強盛,就像黑夜中的火把一樣顯目。
“看來南面應該就是徐家堡主要族人和重要人物居住的區域。那徐元標雖然只是庶出,但怎么說也是堡主的兒子,按理而言應該就住在那片區域。”秦子凌心中想著,神魂早已經裹卷著繡花針朝南面飄飛而去。
秦子凌不確定徐元標住在哪一間院落房間里,先把繡花針藏在一棵大樹上,然后穿墻躥巷一間間院落房間尋找過去。
“咦!”當秦子凌經過一座大宅時,看到一位高大男子大半夜繞過一假山水池,走向后院一座歇山式頂,五楹兩層的樓房,不由得心頭一動。
這男子的體型跟昨晚秦子凌第一次神魂外游時遠遠看到的那乘坐云豹馬的高大男子很像。
是不是同一個人,秦子凌沒辦法確定。
昨晚他離對方較遠,看不真切。
不過今晚他能看清楚來人的相貌,此人年齡大概在五六十歲光景,長著一張馬臉,眼窩深陷,眉棱骨突出,再配上他高大的體型,給人非常威嚴冷厲的感覺。
當然相貌不是最關鍵,而是這男子身上有著非常濃烈的血魄陽剛之氣。當男子走過時,飄浮在十多米的秦子凌竟然感到一股迎面撲來,讓他頗感不舒服的熱浪。
“怪不得神魂修煉到附體境界,也只能附體在普通人身上。這男子隔我十多米,我都能感覺到陣陣熱浪,真要附體,豈不是如同直接撲火?更別說練武到了厲害境界,一般都神魂強大,心志堅定,就算勉強附體,恐怕也無法亂其神志,更別說控制了!”秦子凌看著那男子走向樓房的背影,心里暗暗吃驚與對方血魄陽剛之氣的濃烈程度。
秦子凌正盯著他的背影看,暗暗心驚之際,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然轉身,把秦子凌嚇了一大跳,連忙飄飛到邊上的假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