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的起床氣,一掃而光!
就在她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朝陽為她制造的,接近林知的絕佳機會的時候,米粒揭了頭上輕盈的被褥,再次坐起身來,忽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叫了聲“阿姨!”
“怎么呢?”
“我餓了!”
“……”,“小米粒!咱們…一起去給林叔叔送早餐,好不好?”
程默心中雀躍。
抱著小丫頭就在她額間落下一個熱切又感激的吻。
誰曾想,自己十萬陣亡的腦細胞竟然都趕不上米粒的一句“我餓了”。
早餐?可是,林知現在應該還沒起床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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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默的循循善誘下,米粒終于不再執著于先寫作業再出去玩的原則。
她先帶著小丫頭去附近的商場胡吃海喝了一整個早上。然后,才帶著她來到醫院。
早點變午飯。
留給她與林知相處的時間,不就能更多一些了嗎?
不過,程默還是先去了一趟朱思宇的病房。
不管怎么說,病嬌女是朝陽的表妹,還是自己的鄰居。除了作,好像也沒什么大毛病。
探望一下,總是應該的。
在看到程默帶著米粒,拎著大包小包的餐盒、打包袋,說是米粒待會兒想去對面樓給林叔叔送飯,朱思宇心下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或是看在程默為她拎的果籃和送的鮮花的份兒上,朱思宇竟然又一次沒有戳破程默的小心思。
“這床又硬又窄,不夠給螞蟻睡得!總這樣躺上,身上都要長出草來了!”
朱思宇面子上對程默還不甚熱情,但態度終歸是有所緩和。
至少,愿意主動開口和她交流情緒了。
不過這話,在程默聽來,就又矯情了。
她前晚才入的院,在醫院只躺了兩晚上,就受不了呢?
如果不是看在朱思宇是個病號的份上,程默必要回敬她幾句。
但今天,她脾氣也是異常的好。
竟然,忍下了。
“身體要緊!”
這四個字,已經是程默認知里能勉強用來安撫、寬慰病嬌女的極限了。
她是一個不善于配合別人演矯情戲碼的演員。
“這醫院的空氣哦,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一天把人嗆的喲,鼻子像被人塞了一噸辣椒面兒一樣一樣的!”
朱思宇拿蘋果的手還不忘翹著蘭花指。眼中的不滿,從牙縫里擠出來,緩緩說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朱思宇是來醫院治病,還是來療養享受的?
程默正欲開口,懟她個六親不認。可一直懦懦站在一旁給程默倒水的吳鳳英,卻急忙向她使了個眼色。
避過朱思宇,老太太才悄聲與程默解釋道:“她不是不想歹在醫院!石在是醫院的揮用太高咯!單就前晚折騰那幾個曉時,就花了四五千元!”
“那也不能因為錢,病都不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