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龍不禁皺起眉頭:丁香蘭這個女人真是夠了,自己喜歡打悲情牌,也用不著帶女兒淋雨啊,婉兒就算是武俠也終究還是個八歲的孩子!看來丁香蘭心疼女兒根本就是演技,奧斯卡都欠她一個小金人兒……
本想不管她們,但貝龍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那油紙傘后似乎娘倆兒在說話。
雖然下著傾盆大雨,距離也比較遠,可貝龍如果運功傾聽還是沒問題的。
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貝龍聽到丁香蘭撒嬌的聲音:“婉兒,咱們進去吧好不好?”
這胸大無志的懶女人竟然還跟她女兒撒嬌!
貝龍也是驚到了,又聽婉兒清脆的蘿莉音很嚴肅的說:“不行!就是不行!”
“哎呦我的好婉兒,反正洞主在修煉,什么都不知道,咱們偷偷進去,等雨停了再偷偷出來嘛!”丁香蘭厚顏無恥的道:“不會被發現的啦!”
“不行!”婉兒清脆的蘿莉音斬釘截鐵的道:“就是因為師父在修煉,我們才不能進去!”
“怕什么嘛!”丁香蘭死磨硬泡:“他是你師父,你看到他修煉怎么了嘛!”
“不行!”婉兒跟小大人兒似的一本正經的給她媽媽講道理:“師父教我的,我可以學!師父沒教我的,我不能看!看了就是偷功!是背叛!”
“哎呦我的好婉兒!咱們不進去,就在門口蹭蹭也好呀!”丁香蘭非常沒骨氣的跟她女兒撒嬌:“雨下得越來越大啦,娘親又手無縛雞之力……”
“娘親!”隔著油紙傘貝龍都仿佛看到了婉兒鼓起了包子臉:“你也是武俠!”
“那是以前嘛,娘親早就沒練武啦!”丁香蘭滿不在乎的說:“娘親可是弱女子!”
“娘親,你為什么不練武呀!”婉兒疑惑不解的說:“師父今天都說要教您了!”
“哎呦練武多苦呀,又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又要拳不離手聞雞起舞!”丁香蘭說起來滿滿的都是生活:“把皮膚練糙了怎么辦?把關節練大了怎么辦?練武本來就是男人的事嘛,要我說婉兒你長大了嫁個好男人,不比……好好好,娘親不說了,反正婉兒你要練武娘親就一定支持你!”
“哼!”婉兒嘟著小嘴兒不高興的說:“娘親您就會潑冷水,哪里支持我了?”
“啊呀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丁香蘭義憤填膺了:“要不是娘親盡心盡力的伺候洞主,洞主能收你為徒?你以為娘親這花容月貌是白長的……”
“咳咳!”
咳嗽聲驚動了娘倆兒,丁香蘭慌忙把油紙傘移開一看,原來是貝龍不知什么時候來了。
婉兒窘迫的耷拉著小腦袋,怯生生的問:“師父,您什么時候來的呀……”
“就是就是,”丁香蘭連忙諂媚的把油紙傘撐到了貝龍頭頂上:“洞主您怎么來了,現在雨下得正大呢!您不用管我們,我們娘倆兒沒事的!”
貝龍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把油紙傘給撥到了婉兒的頭上:“走吧,進洞!”
“啊?洞主您不是還在修煉嗎,這樣不好吧……”丁香蘭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婉兒往洞府里走:“啊呀呀雨下得真大,婉兒的身上都濕透了呢!”
婉兒被她強拉進去,又甩開她的手跑到貝龍面前用力一鞠躬:“謝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