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搬來一張凳子,再將束帶的兩頭打了個死結。
下一秒。
他脖子直接放在束帶上面。
而后蹬掉腳下的凳子。
“哐當……”
椅子滾落在地。
而他的雙腳也浮空,整個人掛在束帶的上面。
“唔……”
程素無法呼吸,真實感和現實完全一致。
但由于痛感被他屏蔽,絲毫不覺得有一點難受。
若不是蕭天蘭在屋外監控,他甚至可以用下巴在束帶上蕩秋千。
蕭天蘭直接推門而入。
視線落到上吊自盡的秦羅敷身上。
“姐夫!”
她表情一陣焦急,連忙將秦羅敷救了下來。
“你……你別救我……我不想活了!”
程素低聲嗚咽,想要推開武二蘿,卻因為脫力的緣故,只能任由她抱著被放到床上。
武二蘿滿臉復雜,說道:“姐夫,今夜之事,我一定會替姐夫保密!”
程素沒有說話,只是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屋頂,眼神布滿死灰之色。
蕭天蘭心里知道,這次玩的有點過。
對于一個性子保守的男人而言,發生這般荒唐的事情,簡直比殺了他更加難受。
況且。
剛剛烈男散發作,還是他主動。
自古以來。
只有天性放蕩的男人,以及自甘墮落的紅樓女子,才會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占據主動的一方。
“姐夫,你想一想,若是你就這么自盡,那我姐姐心里該有多么痛苦?”蕭天蘭繼續信口胡謅。
現在可不能讓秦羅敷死。
他作為夢境的主體,要是死亡的話。
整個夢境會直接崩潰。
她可是還想控制西門蘭,再度套路秦羅敷一番。
聽到這話。
程素的眼里恢復了一絲光亮。
他沉默許久,似乎在思考武二蘿的話。
武二蘿倒了一碗水,遞到秦羅敷的身邊。
程素俊臉蒼白,沒有第一時間接那碗水,而是認真的看向武二蘿,說道:“不要和大蘿提起這件事,好嗎?”
“這是自然!”
武二蘿拍拍胸脯,一臉保證的說道。
程素緩緩坐起身,喝了一口水,隨即再度看向武二蘿。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
蕭天蘭知道,秦羅敷應該不會再嘗試自盡,否則沒必要跟她說那么多的話。
她出門之后,用珠子觀察秦羅敷的舉動,發現他坐在窗戶底下,看著外頭的月色失神。
確實沒在偷偷的自盡。
這事情告一段落。
時間轉瞬即逝。
眨眼又過去半年。
蕭天蘭又恢復成普通人,繼續紅塵煉心。
而據她觀察,秦羅敷已經從那件事的陰影走出來,只是臉上已經罕有笑容出現,夜里時常望著天邊的明月失神。
清晨。
武大蘿出門賣燒餅。
而武二蘿也到官府日常點卯報道。
不過有一雙透明的眼珠,正在悄悄的觀察他。
程素嗅到一絲不同尋常,但沒當回事,依舊挎著竹籃,準備和往常一樣出門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