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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羨也很懵：“你自己都不知道嗎？”</p>
江意揉了揉昏重的頭，道：“我不知道啊。”</p>
來羨瞅了她一眼，道：“你不知道的話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昨晚我回來的時候碰巧遇見他正從這院里出去。理應是他送你回來的吧。”</p>
江意抬起頭問：“那這血真是他的？你看見他受傷了？”</p>
來羨道：“當時看不出來。”</p>
江意不去糾結這些了，她想起昨晚去蘇錦年書房里看到的東西，此刻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p>
江意當即揭開被子就下床穿衣，正聲道：“不行，我得去見他。”</p>
來羨道：“你臉色很不好，現在也急著去見？”</p>
江意道：“啊，很急。”</p>
來羨道：“起碼得洗把臉，把頭梳一梳吧。不信你照照鏡子，你現在蒼白得跟鬼似的。”</p>
江意暈暈乎乎走到妝臺前，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p>
只見鏡中的一張臉，的確滿是病容。這一次著涼下來，使得她很是憔悴。</p>
來羨問她：“你怎么會搞成這樣子回來？”</p>
江意把昨晚她躲逃的大概敘述了一遍，來羨唏噓：“誰會在這樣的天兒用冰水洗澡啊，果然變態的世界讓人很不理解啊……”</p>
江意簡直不能更贊同。</p>
來羨又道：“你跑那么急，又一頭扎進冰水里，這樣是很危險的。你現在只是著涼發燒，還算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這一番大冷大熱，得腦血栓、心肌梗都有可能。往后不能再這么大意了。你在下水前起碼得探一探水溫吧。”</p>
江意揉著頭心想，她是去躲藏的又不是去沐浴的，要是探了水溫不合適，她還不躲了不成？</p>
何況當時情況那么著急，她哪有心思想別的。</p>
這次泡了冰水，完全是意外。</p>
江意口唇干燥，便轉頭去倒了一杯水來喝。</p>
結果來羨畫風一轉，驀地問：“這回你總該看到了吧？”</p>
江意：“看到什么？”</p>
來羨：“他泡澡總不會穿衣服吧，當然是看到他的身材呀。”</p>
江意一口水嗆住了，直接從鼻子里噴了出來。</p>
來羨見狀，嘖嘖道：“看你反應這么激烈，一定是有料的該看的都看到了吧。”</p>
江意抹了一把臉，面無表情：“我什么都沒看見，你信嗎？”</p>
來羨：“當然不信。”</p>
她想說她當時閉上眼睛了，這點羞恥心也還是要有的。只是看來羨這副八卦狗臉，恐怕江意磨破了嘴皮子來解釋，它也不會信。</p>
江意索性就不解釋了。</p>
來羨：“看吧，沒話說了吧。看了就看了又沒什么，還想忽悠我。”</p>
江意：“……”</p>
隨后春衣綠苔端了水進來洗漱，她將儀容整理好，就著急出門去。</p>
春衣擔憂道：“奴婢熬好了粥，小姐喝完再去吧。”</p>
江意頭也不回：“回來再喝。”</p>
嬤嬤原要跟著，江意覺得兩個人太顯眼，她便只帶了來羨，避開蘇家下人，偷偷往蘇薄的院子里去。</p>
在路上走了一會兒，江意覺得有些脫力，坐下來歇了歇。</p>
這會兒日頭已經快升上當空了，也就是快午時了。</p>
她滴米未進，這會兒腦仁兒又晃晃地痛。</p>
來羨道：“叫你喝點粥再去你不信，一會兒低血糖了我可背不動你。”</p>
陽光亮得刺眼，江意瞇著眼看了看前方的路，又起身繼續走。</p>
來羨跟著她，又道：“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讓你急成了這樣子？”</p>
江意不想浪費力氣說話，便一直沒吭聲。</p>
等她到蘇薄的院子時，蒼白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p>
素衣神出鬼沒，此刻不見蹤影。</p>
院子里空無一人。</p>
江意也不免感到十分汗顏。</p>
上輩子她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從沒干過翻人窗戶的事，這輩子卻接二連三地干。</p>
在蘇錦年的院子不管是整人還是探書房，她都翻得非常利索，可萬沒想到到了蘇薄這里，她居然恰好翻到人沐浴。</p>
她還泡了人家的浴湯。</p>
她昨晚上顧不得尷尬，可現在到了他的地盤，再回想起昨晚種種，真是尷尬得要死啊。</p>
關鍵是在來之前，來羨還就這個話題與她展開了討論。</p>
來羨看著她復雜的表情，幸災樂禍道：“你方才不是很著急么，怎么現在又不急啦？去呀，去敲門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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