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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也沒心思對來羨羞于啟齒,半晌才答道:“就是這兩日,應該是快來了。以往來之前,都要難受上一日半日的。”</p>
來羨道:“可我都跟你一起這么久了,從沒見過哪個月像這次這樣厲害的。”</p>
它看著江意如此痛苦的樣子,莫名有些來氣又心疼,又道,“上次你在那么做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使不得。現在好了,弄成這樣好受了。”</p>
江意只是虛弱地沖它笑,然后將它抱緊,喃喃道:“睡一覺就會好啊。你別亂動,也別說話了。”</p>
她昏昏沉沉、睡睡醒醒了一上午。</p>
有來羨給她暖腹,她覺得稍微好受了那么一兩分。</p>
臨近中午時,她撐著身體起床。</p>
來羨擔心得不行,道:“你不要出去了。等到下一個停靠口還這么難受的話,就去請大夫來。”</p>
江意道:“多躺了一陣,我已經感覺好多了,還是得出去。不出去的話,他一定很快就能發現。”</p>
來羨氣道:“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臉色白得跟鬼一樣,這樣出去他不照樣得發現!”</p>
江意黑白分明的眼神看了它一眼,沒多說,只堅持起身更衣,然后坐在那妝臺前照了照鏡子,看見鏡子里的那副容顏果真是憔悴得很。</p>
這妝臺,還是蘇薄特意叫人給她置的,方便她在房中梳妝挽發。</p>
只是她平時甚少用,挽發的發簪用熟了,不對著鏡子也能把一頭青絲挽起來。</p>
眼下,她將自己的妝盒從箱籠里取出來,擺在妝臺上,對鏡上胭脂。</p>
她道:“好像自從春衣綠苔不在身邊,我也跟著頹廢了,都沒怎么好好捯飭自己。我記得以往,不管什么時候,我每天都是要好好梳妝的,這只能說明,我越來越不像個大家閨秀了。”</p>
她說著,兀自笑。</p>
她用胭脂將蒼白憔悴的容顏掩飾了去,又用丹紅的口脂將唇上咬出來的血印子抹勻。她把一切可能露出的痕跡都盡量地修飾。</p>
來羨看著鏡中的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執拗得可惡。</p>
她略施粉黛,面若桃花,唇若含朱,仔細打扮一番下來,真真是嬌美明艷。</p>
江意回頭看向來羨,眨眨一雙天真的眼,仿若什么事都沒有一般。</p>
男人大都是粗心大意的動物,她這樣,沒人會察覺出來有什么異常。</p>
江意便是這樣走出房門,去甲板上的。</p>
果真,她若是再不出去,蘇薄正打算來叫她。</p>
結果兩人在走廊與甲板的連接口撞了個正著。</p>
彼時江意站在走廊的陰涼里,蘇薄則站在陽光絢爛的走道口外。他看著眼前的江意,眸色微微滯了一下,一時擋著她的道,只顧看著她動也沒動。</p>
江意撇開頭,瞇著眼看向別處,輕道:“你傻了?”</p>
蘇薄很直白地問:“怎么突然打扮起來了?”</p>
江意道:“我不能好好打扮一下么,不然那些胭脂首飾都要放霉了。”</p>
后來江意在甲板上用了午飯,蘇薄陪著她一起。</p>
江意道:“你總是看我作甚?”</p>
蘇薄:“我看了會怎的?”</p>
江意有些費力地牽起唇角笑了笑,沒與他使氣,也沒與他斗嘴,只是輕聲問:“那好不好看?”</p>
蘇薄頓了頓,片刻,低低應道:“很好看。”</p>
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浸著一絲微光。</p>
一時間,她恍惚以為與他回到了從前兩相好的時候。</p>
午飯后,她還在躺椅上靠了一會兒消食,而后她說困倦了,想回房去午憩。</p>
蘇薄本打算抱她回房,被她格外抗拒地擋開,正逢這時親兵又來稟報另一邊船頭的事,他只得先過去處理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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