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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薄怎會想不過來,從今日晨時她不愿出房用早膳起,她就已經不舒服了。</p>
想必是怕自己會懷疑、會發現,她再難受也要撐著起來,竟還施胭脂粉黛,原來不是因為心血來潮忽然想起來要打扮一番,而根本就是怕被他察覺……</p>
而他總是盯著她看,覺得好看,竟真的沒發現,那嫣然妝容底下,是怎樣一張蒼白的臉。</p>
甚至于為了不讓他起疑心,她在午飯過后還在躺椅上吹著風靠了一會兒。</p>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以怎樣一種心情,如此精心地想要騙過他。</p>
為什么?</p>
蘇薄沉沉道:“她為何不讓你說?”</p>
來羨一時語塞,蘇薄回眸看著它,容色真真有些駭人,再問道:“她每月都會來一次,你不是說,身體底子弱點的會難受些,既如此稀疏平常的事,她為何不讓你說?”</p>
來羨不及回答,下一刻只覺眼前陡然一暗,它抬頭就見蘇薄已站在它面前。</p>
他身上那種氣勢,平時收斂得極好,此刻無形地鋪展開來。誠如來羨對他的初次認知那般,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p>
它快沒電了,跑是跑不了的,就算跑得出這房間,也跑不出這艘船。</p>
于是它成功地被蘇薄拎起,它一邊蹬著腿一邊急道:“還能為何,不就是因為你們兩個鬧了矛盾,你騙她,她也騙你唄!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關我……”</p>
話語間,蘇薄已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直接就將它凌空懸在了外面。</p>
來羨驚得蹬也不敢多蹬一下,震驚地抬頭看他。</p>
蘇薄面無波瀾地道:“再撒謊,你給我游到西陲去。只有一次機會,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p>
雖說它防水,雖說它也會游泳吧,但是它剩的電不多了,這一被丟下去,別說西陲了,連對岸都游不過去,只有葬身這江河的份兒!</p>
這大魔頭是趁著江意沒醒,想玩死它么!</p>
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是個狠人。</p>
來羨平時就有點忌憚他,眼下被他這樣威脅,又有點惹毛了,扯開嗓門似的就傳音大嚎:“江小意!救我!”</p>
身后床榻間,江意不知何時已悄然坐起,幽聲道:“蘇薄,你要是敢松手,我絕不原諒你。”</p>
蘇薄身形一滯,僵持片刻,他終于還是收回了手,將來羨從外面拎了回來。</p>
來羨四腳踏實落了地,立刻奔至另一個角落,半點兒都不敢再靠近。</p>
兩人一狗在房里又相持了一會兒。</p>
江意容色慘白地一直盯著他,眼神里全是警惕、戒備,只要他再試圖動來羨一下,她似乎立刻就要撲下床來。</p>
蘇薄道:“今晚風向不定,船泊在了岸邊沒動。我只是嚇它,丟它下去也會撈它起來。”</p>
來羨驚魂未定地朝窗外瞅了一眼,先前沒注意,這才發現外面的黑茫茫的江景似乎真的沒移動。</p>
他沒跟它開玩笑,但也真的只是嚇它。</p>
不然沒道理當初他寧愿自己承受一百二十鐵鞭保下她的暗衛,眼下來羨對她來說還更重要,他卻要弄死它。</p>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一點。</p>
只是何以一定要鬧到這地步?</p>
這么久以來,來羨總是周旋于兩人之間。以前江意徘徊踟躕的時候,它總是開解勸慰她,無形之中把她往蘇薄這里推,它自認為它也從來沒阻礙過他倆的發展,弄成如今這個樣子,也不是它搞的。</p>
它可半點兒都沒對不起蘇薄,憑什么要被他這么對待?</p>
來羨想不通,道:“你不就是想知道為什么嗎?還不都是因為你!”</p>
江意虛弱但卻喝止道:“來羨!”</p>
蘇薄有些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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