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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游道:“不一定非要殺,如果讓他們找不到太孫,我想也是一樣的。”</p>
陸遠看著他認真的神色,被他慪得不行,長嘆一口氣,道:“阿游,我與你說過多次,你為何就是一意孤行?做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否則將來,定會受其累、吃其苦!”</p>
阿游點頭道:“該殺之人我定不心慈手軟,但那孩子心性不壞,又什么都沒做過,罪不至死。”</p>
陸遠道:“你不殺他,可此事已經鑄成,他父親定會全力追殺你。到時候,你覺得他會不會對你心慈手軟?”</p>
阿游沉默片刻,道:“至少我問心無愧。”</p>
他可以殺惡人奸人,可以舍小我成就大義,但是不能夠濫殺無辜。</p>
這件事終究是違背了他內心的準則。</p>
兩人陷入了僵持。</p>
最終,陸遠感慨道:“阿游,你是個真性情的人。為兄最初與你結拜,也是看重你這一點。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事已至此,罷了。”</p>
阿游愣了愣,抬頭看向陸遠。</p>
陸遠又道:“現在恐怕道古太子不會善罷甘休,必大肆搜尋追殺你,咱們是沒有機會再回去了。此地不宜久留,你稍事休息,隨后咱們就離開這里。”</p>
阿游問:“去哪兒?”</p>
陸遠道:“離開道古國,我帶你回家。”</p>
現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想,那批探子留給道古太子的信息,只要讓道古太子知道一切都是大玥人策劃的,這事兒應該也不會輕易揭過。</p>
“回家?”阿游有些怔忪。</p>
很久沒聽到過這個詞,聽起來很是溫暖。仿佛曾有人也與他不止一次地說過。</p>
可是他的家在哪兒?</p>
一時腦中有些紛紛擾擾,卻抓不住一絲頭緒。</p>
陸遠拍拍他的肩膀,道:“阿游,不要困惑,為兄說過,往后我的家便是你的家。”</p>
最終阿游點了點頭。</p>
隨后陸遠就起身離開,讓阿游一個人休息。等他休息好以后,他們即刻啟程上路。</p>
然,阿游日夜兼程地趕了幾天路,身體本是疲憊,此刻躺在床上卻一時無眠。</p>
他閉眼就想起那天晚上與那人在曠野赤手空拳搏斗時的光景。</p>
覺得有種久違的熟悉之感,熟悉到甚至讓他內心深處升起一種無法言說的痛快。</p>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所以想盡快脫身,但是后來因為那人的隨從突然加入,使得他更加處于劣勢。</p>
阿游本來會被那人的隨從給傷到,如此自己定再無法脫身。但沒想到,那人會及時拉他避開要害。</p>
他為了脫身自保,也順勢反手給了他一拳。</p>
他一時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人會拉開自己。心里甚至莫名地有點在意。</p>
阿游往深了去想,腦子又開始沉得發痛。</p>
翌日一早,阿游就隨陸遠動身,往來時的路返回。這都是后話。</p>
眼下,蘇薄跟著善惑去到關押黑衣人的地方。</p>
兩名黑衣人尚留著性命,也受得住刑,并隨時準備大義赴死,但善惑著人看著他們,他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p>
蘇薄看了這兩名黑衣人一眼,問:“你們是大玥人?”</p>
黑衣人血跡斑駁,聲音粗嘎:“是又怎么樣。既然落在了你們手里,要殺要剮隨你便,也休想讓我等屈服!”</p>
蘇薄道:“是大玥話不假,聽口音卻是大玥邊境以東那邊的口音。當年大玥與道古交戰,戰場在邊境以北,未曾蔓延至東邊,血海深仇應當還算不上。是誰指使的你們?”</p>
關于大玥話的口音,善惑并不太了解。因為他自己的大玥話都帶著一股北方的口音。</p>
只有蘇薄以往常年在邊境行走,一聽便聽出端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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