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身在唐國書院最好的朋友,張浩源。
說話間張恒瞥了一眼他頭上的進梁冠。
這位可是書院的風云人物,能帶進梁冠的舉人老爺。
不像他的前身,只是區區一秀才。
按理說就他前身那副窮酸樣,不該跟張浩源有什么交集,更不可能成為至交好友。
但耐不住緣分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奇妙。
一位只要愿意,隨時都能放棄繼續科舉,搖身一變成為官老爺的舉人,書院的風云人物,不知道多少人想湊近都找不到好機會。
偏偏張浩源就跟張恒前身這個書院的秀才小透明成了好朋友。
“你姓張,我也姓張,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張浩源當時給出的理由很充分。
現在張恒回想起來,不想說前身是狗屎運。
大抵應該是前身卓爾不群的人格魅力,讓他脫穎而出,才跟張浩然成了好友吧。
張恒心里只能這么想。
“別來無恙。匆匆數月,不想在南陽得見玉之兄,不知家中要事可是處理好了?”
張浩源喜悅笑臉帶著關切。
說起這個,張恒臉上差點一抽。
當初被李玄道直接打暈帶走,事后他給書院的交代就是家中有急事。
結果就是硬生生拉郎配,把前身活活給氣死了。
如今又說起這事,張恒滿口的老槽吐不出來。
“有勞浩源兄記掛,已經無事了?”
趙恒還能怎么說?只能一筆帶過。
跟李幼璇成親的事,他一點不想讓書院中的朋友知道。
七尺男兒,被人形如壓寨夫人一樣強行安排,這太羞恥了。
妥妥的黑歷史。
“解決了就好。是了,若是家中急事未曾解決,想來玉之兄也不會有心情第一時間追到南陽城來!”
張浩源放心下來,臉上流露一抹促狹。
“浩源兄這是何意?”
張浩然話里有話,張恒聽得不是很懂,但是隱約覺得貌似有點不太妥當,只是不知道這不妥到底是什么。
大抵覺得跟前身有些關聯,一時想不起來。
“玉之兄還是消息靈通啊,居然比我還先到一步,不愧是大家的鐵桿追求者!”
張浩源笑的促狹,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聽完他的話,張恒心里有點不好的預感。
又是大家,又是鐵桿追求者。
張恒一聽就能反應個大概。
想不到前身文不成武不就,一副孤芳自賞窮酸樣,居然心還挺大。
典型的懶蛤蟆上青蛙,長得丑玩的花。
“小弟只是途徑此地,并非浩源兄所想。”
張恒試圖否認,展示自己的一身正氣。
張浩然就靜靜看著他,臉色玩味,明顯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