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仲伯憤憤不平,幾個輾轉騰挪離開了縣衙,走在街上,越想越來氣。自己明明是為了太尉工作,卻要受涂守年的氣!歐陽仲伯怒啐了一口,干脆偷了一匹縣衙的快馬,離開了遙安縣。
涂守年看著林一,嘲諷道:“你還是忍不住動手了,想不到魔將也如此沒有定力。”
“你不也忍不住把幫手氣走了嗎?想不到你也這么任性。”林一反諷道。
他正是看中了涂守年的驕傲,想借這個機會等他露出破綻,趁機除掉涂守年。
涂守年面露不屑:“一個魔尉而已,還輪不到在我這里指手畫腳。”
“你的確很有實力,卻太過囂張跋扈,要是去深山老林里吃齋念佛十年,或許能有所成就。”林一故意刺激涂守年。
涂守年大怒:“我十歲換骨洗髓,二十歲魔尉、三十歲魔將,居然還要去吃齋十年才能有所成就,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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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呵呵一笑:“剛才那個歐陽仲伯說的一點不差,你能為一個女人對自己同伙大打出手,可見沒什么本事。”
涂守年大怒,暴喝一聲:“豎子無藥可救,燕雀而已,安敢論鴻鵠之志?拿命來!”
林一見計劃得逞,面露輕蔑之色,上前交手數招便躍出縣衙,涂守年緊隨其后,二人展開大戰。
林一和涂守年劍與劍相撞,幾個呼吸之間你來我往打了數十招,二人不相上下,都想好了下一招該如何出手,四方劍和柳葉劍齊出,有時刺向同樣刁鉆的位置,兩人只得匆忙閃避。
輾轉騰挪間,二人已經打到了遙安縣城外。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林一和涂守年在一條官道之上站定,林一不禁感嘆涂守年陰險狡詐:
“你剛剛如此憤怒,可出劍卻穩如泰山、滴水不漏,看來你是在誘敵深入。”
涂守年邪魅一笑:“你竟然看穿了,看來我的憤怒也沒有激起你的輕敵。”
“想不到你真是在給我買破綻,還好我沒有掉以輕心。”
林一回想起先前白平的囑托,不由得感嘆白平有先見之明。
“看來你也并非有勇無謀之輩,勉強能入我法眼。”涂守年舉起自己的青銅柳葉劍,對林一道:
“我這把青銅柳葉劍,長一尺,重八兩,乃頂尖兵器,由墨大師精心打造而成。名為噬野,有吞沃野千里,囊括山河之意。”
林一也亮出四方劍,沉聲說道:
“吾劍名為四方,長三尺、重二斤六兩,削鐵如泥,意為劍指四方。由宮三爺打造,當世神兵之一。劍身淬藍,劍刃為鑌鐵,劍尖為精鋼。
有詩云:精鋼錐透玉,鑌鐵劍吹毛。”
“好一把四方劍,好一首吹毛詩。相比齊宴的精鋼刀,我反倒更期待你的劍是什么感覺了。”
涂守年雙眼放光,邪魅一笑,輕輕舔舐嘴唇,目光中殺意盡現。
林一臉上無悲無喜,垂下手臂,拖劍在地,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甚至讓林一周圍的空氣不斷波動,和鍛造時鐵板上熱氣扭曲空氣的畫面一模一樣。
二人體內真氣瘋狂運轉,屏息凝神,都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緩緩游走在官道之上,改變位置等待出現地形優勢。
四方劍長而勢大,則居高臨下開闊為宜,噬野劍短而輕便,則依靠障礙物游擊。
涂守年慢慢已經轉移到一棵小樹后,這是最為便利的地形,此地沒有樹林。如果林一殺來,涂守年可以依靠這棵小樹抵消林一一劍的威力,趁著四方劍劍勢減弱,涂守年可以在林一身上留下一道傷口,但也頂多是傷到林一。
林一也沒有找到居高臨下的位置,站在平地昂首挺胸凝視著涂守年,涂守年微微俯身,隱藏起劍勢,讓人捉摸不定。二人死死盯著對方,一刻不肯松懈。
眼看雙方堅持不下,林一道:“在這里打不過癮,不如你我換個地方。”涂守年也正有此意。
說罷,林一抬劍殺來,和涂守年在樹下交手數招,招招滴水不漏,劍刃只距離樹干一毫卻不斬如其中。
二人又拆了十幾招,試探一番過后,不約而同邊打邊走。兩人身形閃爍,速度暴增間劍招也更加威力十足,氣爆也在兩把劍之間不斷轟鳴,可二人的雙手卻穩定異常,一招一式絲毫不受影響。
林一借一處上坡箭步躍起,直刺涂守年。涂守年側身躲避,又借勢向下劈砍,完美化解這一攻勢。
隨后涂守年找準時機,趁林一再度刺來,將柳葉劍極速斬下,柳葉鋸齒和劍尖剎那間相撞,涂守年把握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