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四射,落在一旁的青草上,隨即暗淡不見,草葉輕微顫抖,竟被沙粒大小的火星撼動!
林一和涂守年向后退去,站定再看,林一精鋼的劍尖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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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劍尖沾染了一層青銅之色。
反觀噬野劍,一側柳葉鋸齒已經損壞,被四方劍尖硬生生磨鈍!
涂守年又驚又怒,心中懊悔,暗嘆自己愚蠢,竟以青銅劍刃硬磨精鋼劍尖。
墨大師的手藝乃是魔王朝第一,這把青銅柳葉劍雖不至于削鐵如泥,也可謂剛柔并濟。兩劍互砍,柳葉劍的劣勢不大,可用柳葉鋸齒切割,無異于把四方劍當磨刀石。魔將的力量又很強,精鋼劍尖便硬生生磨掉了柳葉鋸齒,即柳葉劍劍刃。
涂守年還在懊惱,殊不知這正是林一故意賣的破綻,他已經看出涂守年心高氣傲,不愿面對僵局,意圖將自己斬殺,故有求變之意。若林一自己手拿柳葉劍,他也會選擇涂守年那般從兵器下手進行消耗,可他還是低谷了精鋼劍尖的厲害。
“涂守年,你把釘子當螞蟻踩了。”
林一嘲諷一番,一鼓作氣進攻上去,涂守年使九成力氣,他便使十成,穩穩壓涂守年一頭。
涂守年無奈,只得出全力,邊打邊撤,身形暴閃之間,二人來到了一處樹林,正是當初涂守年和齊宴交手的地方。
林一毫不在意樹林如何,夜色如墨,月有微光,又在樹蔭之下,魔將的視野也好不了多少。
涂守年瞅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邪魅一笑,淡淡道:
“月黑風高,宜殺人。”隨即再度與林一交手。
林一正手感火熱,見涂守年徑直殺來,自然求之不得,一劍斬出,再度與噬野劍摩擦出火花。
再看噬野劍時,原本蹭鈍的一側劍刃剛剛和四方劍的鑌鐵劍脊摩擦,竟又磨出了劍刃!這無異于塌房重建。
“老家伙等著,看我用劍脊在你頸下割一道口子!”
林一面露怒色,暗嘆涂守年棘手,涂守年見自己如此輕松便磨回劍刃,不由得面露輕蔑,嘲諷道:
“一條小太子身邊的走狗而已,若不是有把神兵,五千招之內你必死!”
林一沒有動怒,只是呵呵兩聲:
“我若是走狗,你又是什么,遛狗嗎?”
涂守年見激將法失敗,卻不慌不忙,依舊驕傲,再次激將道:
“白隆基不過一山野村夫,你身為魔將,竟然聽他號令,真是讓魔將二字蒙羞!”
林一反諷道:“我能讓魔將二字蒙羞那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讓魔皇二字蒙羞,可你再厲害魔皇的位置也是你主人的。即便你真做了魔皇,頂多身邊多幾個美女和太監,說不定有的太監假自宮,和你嬌妻私通了也說不定。”
“哈哈哈——”涂守年仰天長笑,“想不到你的嘴皮子和白隆基有一比。”
林一微微一笑:“我向白隆基學習呈口舌之利,可這懟人的本領,我是自學成才。”
涂守年聽后邪魅一笑,目中露出一絲貪婪,戰意升騰道:“你的確是個厲害人物,我都不想再回去跑一趟用白隆基的命威脅你了。
我現在只想殺死你,或者被你殺死……”
涂守年戰意滔天,心中已有必殺之意。
林一卻啐了一口:“想裝梟雄,你也配?你還是去挾持江溫和白隆基吧!”
涂守年雙眸一閃,默不作聲,又與林一交戰幾百招,啪啪啪氣爆轟鳴。雙方戰意沸騰,再度打了幾十息,劍光迷錯,氣爆之聲大作,轉眼間又是幾百招過去。打的是天昏地暗。戰至正酣時,涂守年忽然虛晃一招,后撤幾步騰空躍起,潛伏在樹梢之上。
樹林茂密,柳葉劍殺機四現,在夜色中已成殺場!
林一見狀,嘴角卻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將手臂一沉,壓低身位再次拖劍在地。左手劍鞘右手長劍,成欲收鞘之勢。
月黑風高,林一猶如一團黑影,俯身壓低藏起兩尺劍身,合眼聽聲,靜靜等待涂守年的攻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