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奴這次沒有戴面紗帷帽一類的物事,顯露真容。讓人不由好生驚嘆,不愧是帝京第一美人。
雖然張高功在氣勢上要勝過一籌,神光照人,讓人不敢直視,但單純以相貌而言,則是李大家更勝一籌。說起來也是怪了,張月鹿分明是出身江南,行事作風卻更似北人,而李青奴成名于北地,相貌上卻頗有江南水鄉的味道。
齊玄素忽然想起,李青奴好像與張月鹿是同鄉,因為他第一次見李青奴就是在吳州上清府,那時候李青奴打的旗號便是回鄉探親。
李青奴環視一周,目光掃過齊玄素,沒有半點停留,好似根本不認識齊玄素一般,只是在張月鹿的身上略微停留,最終向李長歌這位小祖宗恭敬行禮,誰讓她只是“命”字輩呢。
李長歌示意給李青奴添一把椅子,就在齊玄素身旁。
李青奴只好與齊玄素一起坐在受審的位置上,面朝李長歌。若非眾目睽睽之下,她非要給齊玄素一個白眼不可,要不是為了他這檔子破事,她也不會坐在這里。
齊玄素卻是忽然想起姚裴在萬象道宮時說過的一句玩笑之言,好像是三家湊個整什么的,沒來由一陣心虛,眼觀鼻鼻觀心。
不過齊玄素轉念一想,心虛什么呢他行得正坐得端,沒干過偷腥的事情,也沒動過歪念頭,所有往來都是因為公事,怎么會心虛呢看來都怪姚裴。
李長歌待李青奴坐下之后,不急不緩地問道“我要地氣回溯,可有難處”
李青奴搖頭道“沒有難處。”
“很好。”李長歌吩咐道,“立刻安排地氣回溯,另外,查看一下衍秀和尚的尸體,進行法術溯源。”
這都是常用的手段,當初張月鹿查看風伯死因,也用過類似手段,只是萬師傅出手時候尸氣滾滾,一定程度上攪亂了地氣,而齊玄素暫時還沒有這等境界修為,除非有意破壞地氣。
這種事情自然不必李長歌親力親為,自有其他人去做。甚至地氣回溯和通過尸體進行法術溯源的場景都可以拓印在“留影石”中。
眾人便坐在此地等待。對于道門弟子而言,靜坐是基本功,便是不言不語不動地坐上一整天,也不是難事。
在此間隙,李長歌又問起李青奴“你把你知道的詳情仔細說一遍。”
“是。”李青奴面對青鸞衛的問話,全然不當一回事,青鸞衛也奈何不得她,可在李長歌面前卻不敢造次,十分恭順,“那間院子其實不是衍秀和尚的,而是溫翁包下的,后來溫翁在此地宴請衍秀和尚,便干脆將院子轉讓給衍秀和尚了。”
李長歌問道“張副堂主,在高明隱的案子中,是不是也有一個叫溫翁的”
張月鹿道“李代副堂主所言不錯,的確有個叫溫翁的,他是遼王府的長史。”
李長歌笑了笑“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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