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云羅道,“不要吞吞吐吐。”
李三辛偷看了李長歌一眼,又低下頭去“再有就是語氣和嗓音,若是當面對質,應該就能確認了。”
李長歌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趙光霽嘆息道“可惜卑職去晚一步,客棧分店被悉數滅口。還是我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早知如此,就該親自出手,而不是把事情交給底下人去辦。”
江別云自然要撇清責任“沒那么簡單,我們親自出手,只怕結果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要忘了,全真道的諸葛永明是怎么死的,我懷疑滅口客棧分店的和殺諸葛永明的是同一人。”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云羅出言制止兩人互相推卸責任的舉動。
她又對李長歌道“這件事,我們也不光彩,實在不好去當面對質。”
“這是自然,那位齊道兄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又有張副堂主和姚輔理護著他,實在不好輕動。”哪怕是在私底下,這位李家小祖宗仍舊是言語溫和,既不故作城府,也不疾言厲色。
云羅道“不過依我看來,此人十有就是齊玄素,這天底下哪來那么多長生石之心未免太過巧合。”
李長歌低垂眼簾“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是誣陷一位道門主事,要被反坐的。”
云羅不說話了。
全真道奈何不得李天瀾,那么太平道同樣奈何不得齊玄素,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程序正義。
一種沒有太平錢和背景人脈就注定無緣的正義。
這也是三道斗而不破的根本所在。
所以齊玄素從來不相信這個,張月鹿說他目無法度,倒也不是冤枉了他。
云羅猶豫片刻,比量了一個手刀下切的動作。
李長歌搖頭道“不是時候。”
畫舫陷入沉默。
待到玄上北坊遙遙在望,李長歌忽然問道“那個溫翁如何了”
云羅一怔“還在遼王府,小國師的意思是”
李長歌不賣關子“讓李天貞處置此事。”
“是。”云羅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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