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開下來,這家餐廳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尤其是這盛夏里,很少有人等抵制這一碗冰冰涼涼、酸甜可口的冷面,餐廳里人滿為患,經常沒有座位,就連餐廳外面的窗臺上,也經常摞滿了辣拌牛肉之類的涼菜,而食客干脆就站在窗臺邊上,手捧比腦袋還大的面碗,在那里吃的酣暢淋漓,時間長了這都成了平城一景了。
前些年,延吉餐廳重新裝修,還特地降低了窗臺高度,并且做了加寬,就是為了食客在找不到位子的情況下,能就這窗臺吃上這碗面。
其實這家的冷面根本就談不上正宗,雖然叫做延吉餐廳,但是跟真正的鮮族冷面那個區別可是有點大,但平城人都是從小就吃這一口長大,再碰上正宗的延吉冷面,都會抱怨一句:“這家沒有西四冷面正宗。”沒辦法,從小養成的口味,那個才是最正宗的味道。
雖說已經是半下午,過了用餐高峰,可一群人連餐廳們都沒有進,就在路邊的樹蔭下,停好三輪車,三輪車的后邊又款又平,拿它當餐桌可比窗臺得勁多了。
打發兩個人跑腿進了餐廳,不一會,就一碗一碗的冷面開始往三輪車上擺,接著就是白色的塑料大扎,里面裝著冰涼的散打啤酒,也一扎一扎的端了出來。那個白色的塑料扎壺上面冒著白色細膩的啤酒泡沫,扎身上掛著凝結的冰水珠,半透明的塑料扎壺里那還不斷冒泡的淡金色,讓人看著就想喝。
老幺簡直是用搶的,搶過一扎啤酒,揚脖就往嘴里灌,急不可耐的樣子像極了渴了三天的牲口,邊喝嘴角還往下淌著白沫,嘴里也是吭吭有聲。
一眾人累了半天,都是又渴又餓,這頓冷面吃的簡直是快樂極了。奎子邊吃邊感嘆:“你說朝鮮人是怎么琢磨的?這個玩意太適合夏天吃了。”
姚遠今天好像處處在跟奎子作對,聽見他這么說,就在邊上悠悠的來了一句:“不知道可別瞎說,這個玩意是咱老祖宗弄出來的,打秦朝可就有這碗冷面,是后來才傳到高麗的,你丫怎么能向著棒子,把什么都說成是他們的?”
奎子一口面條噎了一下,翻著白眼瞪著姚遠,好像要發作。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是向著棒子說話,你丫就是缺點文化,不過也正常,誰讓你剛入行呢。”姚遠看著奎子,還在拱火。
黃毛碗往板車上一放:“行了啊,姚遠,都挺累的了,別幾把瞎逗了,回頭再逗急了的。”
姚遠就嘆氣:“黃毛你也是,都當了大老板了,嘴上還那么多零碎,你說那位李清是不是瞎啊?她看上你哪了?”
黃毛眼睛就開始往起立,奎子在一邊咬牙切齒:“黃毛哥,這孫子嘴太欠了,咱弄丫一頓得了?”
“不跟你說了嗎?以后別叫黃毛哥,叫大名!要不叫川哥也行。”黃毛居然沖著奎子發起了火。莫名其妙,又轉身對著姚遠來了一句:“一會兒沒事吧?李清跟那個洋鬼子一會也到小院,趁著人多,咱聊聊?”
姚遠收斂了臉上的賤笑,回答道:“聊聊!吃完這碗面,回去好好聊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