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走著,時針終于緩慢的指向了半夜十二點,小地主把匕首往身上的皮套里一插,別在了右側的腰間,猛然站起身,嘴里說了一句:“到點了,走著!”
三輛自行車,小地主和六子各騎一輛,李彬騎車帶著李林,四個人就悄悄的向著甘機口方向出發。夜深了,路上行人稀少,就連路燈也都是稀稀拉拉的,只有在經過路口的時候,才有那么幾盞燈是亮著的。
黑暗會給人帶來恐懼感,但是有些人卻喜歡,喜歡伸手不見五指的安全感。四個人無聲的騎著車,出了二環經過展覽館,又經過了外交學院。外交學院門口不知什么時候有人在擺攤,賣著什么小吃,從黑暗的街邊看過去,前面一片燈火中人影晃動,像是剛剛穿越了長長的隧道,突然窺見人間的感覺。騎近了,能聽見人聲,嘈雜中還有人起勁的吆喝著:“麻辣燙!麻辣燙!”。空氣中一股子麻辣味道,還挺香。
李彬落在了后面,伸長脖子努力的在蹬著車,聞到這個味道,向著前面的兩個人喊道:“我說,一會兒咱完事以后,就來這吃點夜宵唄?”
六子回頭:“我看行,不是,你丫能不能騎快點!”
兄弟李林在后面拍了拍李彬的后背:“停車,換人,我帶著你吧。”
小地主一捏車閘,也停了下來:“不著急,抽根煙,都歇會兒,辦完事我請你們吃夜宵,就剛才路過那個攤,聞著就挺香的,一會兒咱就在這了,啤酒管夠!”
四位刺客就在路邊停下,斜跨著自行車,每人一根煙,歇歇腳喘口氣,準備攢足了精神,一會兒來他一個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一個自行車版的斬首行動。
深夜的靜謐被一輛從東向西的拖開機打破,拖拉機“突突突”的發動機聲由遠及近,爆破一樣的聲浪直沖耳膜。
李彬指著從眼前過去的拖拉機,拖拉機后斗的側面居然還驃著一位騎著自行車的:“看見沒有,那個孫子真會省勁。”
騎車人看見路邊的這幾位,似乎感覺到些許危險,居然撒開拖拉機,奮力地向前蹬去。
......
黃小川還在悠然自得的呆在夜市上,坐在李奶奶的餛飩攤上,跟人家侃大山。
對面的兩個人手里捧的卻是一人一碗鹵煮火燒,面前擺了花生、毛豆還有兩個茶雞蛋。
甘派的顧所、還有劉隊專程找上門,那可不能絲毫怠慢,就小胖兒那個鹵煮攤上人流不斷的,說話也不方便,干脆就借了李奶奶的桌子,李奶奶已經準備快要收攤了,看見顧所過來,還專程給送過兩個茶葉蛋。
顧所和劉隊都是身穿便衣,姚遠不認識,看著黃小川那個重視的樣子,也想給湊過去給添上一瓶酒,沒想到被人家拒絕了:“謝謝了,值班呢,不能喝。”
值班呢?不喝酒?再看兩位的做派,還有那張大黑臉,嘿?難不成這就是黃小川嘴里的顧閻王?姚遠心里就動了小心思。
發生在西園飯店的那個飛賊案,姚遠在后世一位作家哈蘇,寫的一本叫做“平城十大重案”里,可是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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