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飾嬌活了幾十年,放眼整個金陵市,誰見了她不得禮敬有加,尊一聲戴夫人?
可,就在剛剛,她竟然被人給連扇了幾個耳光,且,人家打完還說,打她臟手。
于她而言,無異于奇恥大辱。
暴怒之下的任飾嬌,眼眸中燃燒著無邊怒火,這時,她猛然想起,自己帶了這么多人手來。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廢了他!”任飾嬌怒喝一聲,同時,快速后退。
一眾壯漢盡管對楚驚蟄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心生畏懼,但這種時候,根本沒有退縮的余地。
“一起上!”
然,面對這一群兇神惡煞的壯漢,楚驚蟄神色不改,只見他輕輕一腳踏下。
頓時。
眾人只感覺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隨后,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后方橫飛出去,將桌椅撞翻一片。
任飾嬌:……
眾人:……
如果說,之前楚驚蟄隔空一巴掌將任輝扇飛,讓眾人震驚無比,那么現在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怪物。
輕描淡寫的一腳,讓十多名壯漢倒飛出去,倒地不起。
這……
這到底是一尊什么怪物?
此時的任飾嬌徹底醒悟過來,盡管他不知道楚驚蟄的背景,但她隱隱覺得,大概率是自己所招惹不起的存在。
楚驚蟄徑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
至于戴晨,此刻早已經被嚇得亡魂皆冒,心中更是暗自后悔,不該這么莽撞地來找楚驚蟄的麻煩。
倒不是說他準備忍下這口氣,而是覺得應該讓父親親自出馬。
今日,他再次見識到了,這名鋒芒男子的恐怖之處。
他年齡跟自己差不多,但,無論在哪方面,都能輕易碾壓自己。
此時,見情況不妙,他正準備趁楚驚蟄不注意開溜,可剛剛才邁出兩步,身份直接倒飛回來。
“轟……”
戴晨重重地摔倒在楚驚蟄身旁,他正準備起身,卻被一只锃亮的皮鞋踩住胸口。
“通知你父親,我若十分鐘見不到人,后果自負!”楚驚蟄氣定神閑地開口。
現場闃寂無聲,落針可聞。
面對這個魔神一般的男子,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特別是在聽到后果自負這四個字之后,戴晨不敢有半點耽擱,連忙打電話通知自己的父親。
“肚子有些餓了,給我叫碗面!”楚驚蟄摘下手套丟給徐楓,吩咐道。
看著坐在那里,巍峨如山,鋒芒畢露的年輕男兒,腳下踩著自己金貴的兒子,任飾嬌心中怒火難平。
“你,你這是要與我戴家徹底撕破臉?”任飾嬌心有不忿。
“對了,我的面,不要放醋!”
眾人,“……”
這到底是個什么怪胎?
變臉比翻書還要快,一言不合便扇人耳光,而且,打的還是戴家母子的臉。
末了,還端坐于此,若無其事地叫了一碗面。
“你敢這么羞辱我,不會有好下場的!”戴晨嘶吼道。
楚驚蟄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