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轉身看著兩旁的權貴大臣一臉的艷羨,“大人們能生活在夜不閉戶的京都當真讓人羨慕的很。”
目光轉向皇帝,“西南不平,內有蠻夷三十六部虎視眈眈外有葡蕃伺機而動,邊陲各部也是表面的和諧,一年總有那么幾次他們都會策劃行刺祖父劫持臣女,是以在西南只要出門祖父便會安排眾多護衛隨行。”
“那馬車本是祖父的車架,也是擔憂路上有人劫持暗殺這才送給了臣女。”
“路上也曾有森狼部余孽想要抓了臣女以做籌碼投靠葡蕃,此事黃侍郎和羽林衛的王護衛可以作證。”
說完臉上很是落寞,眼圈也紅了起來,“臣女忘記了這里是太平繁盛的京都呢。”
一番話說的真真假假讓人唏噓感慨,不明之人只覺得這看似風光的喜樂縣主在西南過的也是小心翼翼,若不是怕賊人又何須帶如此多人出門。
皇帝更是感慨,不經感嘆道:“西南有莊西康則大厲邊陲可安矣!”
此話一處眾人皆驚,尤其是恩國公更是泄了氣,沒能讓這丫頭吃虧反倒讓她在皇帝面前替西康郡王邀了功,要傳到太后耳朵里還不知道要如何惱怒。
莊喜樂很是莊重的給皇帝行禮,肅穆道:“祖父常對爹爹伯父還有哥哥們講,莊家兒郎誓死守護西南邊陲安穩,有生之年絕對不讓那狼子野心之人有機可乘,若有那日便是馬革裹尸為朝廷盡忠。”
“亦對臣女坦言,若是臣女不幸落入賊人之手無力營救之時候則令臣女自戕于兩軍陣前以激起將士們的血性。”
皇帝聽聞一臉動容,連聲道:“好,好,好,好啊。”
“西康郡王不愧是我大厲肱骨之臣,對朝廷赤膽忠心,好。”
有那年邁的老臣也站了出來說起了西康郡王還是莊豫南的時候一身正氣又決絕的帶著人前往西南之時候情形,又說道剛開始那幾年莊府傾全族之力助力莊豫南平定西南的事。
“西南有西康郡王總鎮實乃大厲之福。”
站著的幾位大臣連忙站起來跟著贊頌起來。
皇帝嘆了口氣,只道:“莊府之風骨氣魄乃京都世家之楷模!”
外間的莊良正聽了這話呼吸都粗重了兩分,心里激蕩澎湃連忙下跪磕頭,高聲道:“莊府上下必定誓死為朝廷盡忠。”
他不是個笨人,她這侄女三言兩語之間扭轉了局面還將莊府抬到這樣的高度,這轎子到了他面前他還要不上就對不住他這侄女小小年紀在這里爭論了一場。
“好,念莊家兒郎為朝廷赤膽忠心特許莊府十二歲以上的兒郎可以進國子監求學,無需舉薦。”
莊良正大喜連忙磕頭謝恩,能進國子監除了有真才實學還得有人舉薦,他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法子卻每每碰壁,現在居然全部進去了可不就是大喜。
對于這份恩賜在場的大人不覺得要緊,雖說或許會對后輩們有礙但于眼前無礙,何況莊府能年書的苗子可不多,要不也不會莊良正早前四處求人沒個結果。
御史祝大人以目光詢問恩國公是否還要繼續,萬沒料到這丫頭如此能言善辯,還白白讓莊府得了皇上的親眼。
恩國公搖頭,今日大勢已去多說無益,他那兒子行事畢竟站不住腳,若是被這丫頭再反咬一口得不償失。
見兩人鳴金收兵莊喜樂亦是見好就收,有些事過猶不及。
苦主不提事主不鬧,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皇帝看向恩國公似笑非笑,眼中透露處一抹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