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府中的人就發現,沒事的時候一直呆在如意院的莊喜樂開始頻繁的出現在前院,郡王府管家明管事更在她跟前俯首帖耳,鞍前馬后地奔走。
這一日,莊喜樂一道命令見將前院伺候的下人管事悉數叫到了前院的花廳,一同被叫過去的還有她的幾個嫂嫂。
這些新過門才半年的媳婦對府中已經極為熟悉,這些日子她們也會被分配一些不太重要的差事去忙碌,尤其是李氏病倒,孫氏和云氏整日忙的暈頭轉向,這些的新媳婦手里的差事就更多了。
進府半年的媳婦就能沾上一點管家的權利,這是她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偏偏就這么發生了。
西康郡王府雄霸西南,能在府中說得上話是種什么樣子的體驗,幾個人深有體會。
何況最近府中特意請了嬤嬤教她們作為郡王府女眷接人待物的一應規矩,這讓她們心里升起了無限的可能。
李氏病倒,莊喜樂遲早要出嫁,公主尊貴焉能打理這些瑣碎事務,說不得這管家之人就會在她們當中誕生,這些日子她們可沒少下功夫。
“妹妹叫我們過來可是事?”
莊喜樂淡淡的點頭,抬手指著的一旁的椅子,“嫂嫂們坐吧。”
莊喜樂目不斜視地走到上座,卻也并不坐下,只是站在椅子跟前瞧著院子里的眾人,也不說話。
她本就不是什么十分溫和的人,目光不銳利也不溫和,更沒了她時常掛在嘴角的笑意,之那么淡淡的看著眾人便是無形中讓人覺得惶恐不安。
前院的這些下人都是人精,見莊喜樂如此全都低下了頭,腰背微彎,誠惶誠恐。
莊喜樂緩緩坐下,略微拔高了聲音,“從今日起,前院一應事務,無論小大,皆有本郡主親自過問。”
一句話便宣告了她統領前院的權利,眾人驚詫莫名。
前院的權利比后院更重,只因除了內務還要負責對外的一切交際應酬,別說是下人,就是一旁坐著的幾個新媳婦心里皆是一緊。
站在最前面的明管事率先恭敬的呈上了前院下人的花名冊,莊喜樂接過卻并未翻看,只說道:“本郡主早些雖也幫著的大伯母管過一些事卻也手生的很,第一次獨自打理這么重要的事,各位可要鼎立相助才好。”
下人們的面面相覷,紛紛下跪,嘴里說著定要盡心盡力的話語。
莊喜樂淡淡一笑,忽然說道:“前些日子城中流言紛紛,究其緣由也是下面的人嘴不嚴之過,雖然傳言之人已受了懲罰,但各位也應該引以為戒,本郡主不喜歡再有任何關于郡王府的流言傳出去,再有一次可不是被攆出去那般容易,本郡主定要讓他知道死也是一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