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先他一步將東西拿到手,獲得離開金水生產隊的機會,并借此躲開那個賤人。
等她到了公社再找個機會幫助張明啟,回報搶了他機緣的恩情。
可是,明明自己已經提前很多天去了那處地點,可是那包東西卻不見了蹤影。
這是不是老天爺在告訴她,不是自己的東西既使再怎么算計也是得不到的?
那她以后到底要怎么辦呢?她重生一次的意義又是什么?
屋里其它人都已經陷入熟睡,只偶爾發出一些細微的呼聲,吳美麗輕輕的嘆了口氣,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的懼怕與茫然。
次日一早,外面還是灰朦朦的,好不容易睡著的冷媚兒聽到了旁邊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她睜開眼睛一看,孟得魁竟然準備起床了。
“當家的,你起這么早干什么?外面天還沒亮呢!”
以冷媚兒的經驗,現在這個時間最多只有早上四點多。
“你不是說今兒想去公社買東西嗎?就你手里那點錢能買幾樣東西?
我上山上轉一圈,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弄點獵物讓你帶到鎮上換些東西。”
冷媚兒:……真心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這貓一會兒狗一會兒的性子,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明明昨晚臨睡前還埋怨了自己一通呢,結果睡了一覺,這人又變了。
有時候冷媚兒都有些懷疑,這男人的身體里莫不是有兩個人格吧。
一個體貼懂事,一個毒舌禍害人。
“可外面的天都黑著呢,你一個人上山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能有啥危險?有危險的應該是那些獵物才對,撞到老子手里,那他們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孟得魁邊說邊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后下了炕,冷媚兒親眼看著他從柜上的鏡框后摸出一把尺長的匕首掖在腰間,然后出了正屋。
冷媚兒趴在窗臺上透過玻璃向外望,男人從院子里拿上家里最大的背簍,簍子里放著一把柴刀,然后腳步聲又穿過廚房,出了后門,很快便沒了聲音。
雖然昨晚沒睡好,可是冷媚兒再也睡不著了,想著今天要走那么遠的路,中午還未必能趕得回來,她立刻整理好自己準備起了早上和中午的吃食。
男人勁大,飯量也比一般人都大,光喝粥明顯供不上他的消耗,還得弄些干糧出來。
看著院子里那些黃瓜油菜小白菜的,冷媚兒一合計,干脆做點棒子粥,再蒸些二合面的菜團子吧,菜團子吃不完正好兩人帶著留中午吃,順便再腌點黃瓜,時間短可能不怎么入味,但是也比吃那老咸菜強。
豆角架上的豆角剛好能吃,等下再燉個豆角,早上的飯也就齊活了。
做菜團子的面要先發酵才能用,冷媚兒拿著盆便將面先活好醒面。
然后才在后院摘了黃瓜,腌酸辣黃瓜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