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雙方進行了充分的交流,朱立誠知道約翰李作為諾菲亞船舶集團的代表,在接下來的兩年內,將會經常往返于米國和泰方市之間,時刻關注這艘貨輪的進展情況,以及相應的質量監督神馬的。說白了,關于這艘貨輪的事情,約翰李基本能說了算。在這種情況下,朱立誠當然得注意和對方搞好關系了。
在這個酒會上最為風光的當然是梁之放和元秋生了,之前由于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湯泉聲過來給梁之放捧場,元秋生有如魚在哽之感,心里很是不爽,但還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對方畢竟官大一級,他就是再不爽,也只有在心里憋著。這個場合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給臉色給常務副省長看的。
參加完簽約儀式以后,湯泉聲便回省里去了。這樣一來的話,元秋生的心情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放眼會場上的泰方市的大多數人都和他有這這樣那樣的關系,元秋生又重新找回那種老子泰方第一的感覺,和梁之放一起與老格林談笑風生起來。
由于老格林上了年紀,酒會持續的時間便不長,諾菲亞貨運公司的人走了以后,泰方市的人也各自打散了。大家對于這玩意都不感冒,端著個酒杯走來走去的,算是怎么回事,肚子到現在別說飽了,連一半還沒到,得趕緊找地方去填飽肚子去。
朱立誠等梁之放、元秋生走后,便上了他的寶馬桑塔納,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其他人還真享不起受他朱大市長送一程的待遇。出了鴻運泰坊的門以后,他往左邊一打方向,寶馬桑塔納便向左拐去,往前行駛了大約二、三百米以后,就到了郵政局門口。
他一腳剎車把車剎停了,但卻沒有熄火。這兒離鴻運泰坊太近,容易被熟人看見,再說曾若涵應該一會功夫就會過來了,接到對方以后,他就得立即離開,再打火的話,反而麻煩。
朱立誠點上一支煙以后,猛地想起一會曾若涵要過來,女人總是對煙味不感冒,于是他便打開了車窗。朱立誠猛地覺得一股冷風灌進了車里,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剛才在鴻運泰坊的包間里面自然暖和,在他上車之前,王勇就已經幫其把車預熱好了,空調開得很足,所以也不覺得冷。現在猛地一下子打開車窗,大街上無遮無擋的,真不是一般的冷。
淮江省的冬天氣溫并不是太低的,尤其是泰方市在久江以南,這會盡管已經是數九寒冬了,但也不過就零下四五度而已。這在北方人眼里也許根本就是無足掛齒的事情,但由于地處久江岸邊,泰方市的冬天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尤其到了夜晚以后,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讓人很是不爽。
朱立誠的煙剛抽了一半,就見一個小巧的人影從車后奔了過來,不用說一定是曾若涵來了,他摁了兩下車喇叭,告訴對方就是這輛車。
一會功夫,寶馬桑塔納的副駕駛車門被拉開了,曾若涵邊上車,邊一個勁地叫道:“冷死了,冷死了,泰方市比應天低了至少三、五度。”
朱立誠聽后,呵呵一笑,隨即說道:“哪兒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再說既然應天暖和,你干嘛還要跑到泰方來呢?”
曾若涵聽后,不回答朱立誠的話,反而找起了茬,她對朱立誠說道:“哎呀,哥,這么冷的天,你這么還把車窗開著,哦,你在抽煙呀,沒事的,關起來吧,別凍著了!”
聽了這話以后,朱立誠只覺得心頭一熱,自從來到泰方市以后,他就沒聽到過這么暖心的話語,心里很是感動。他把半截香煙用力往地上一扔,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抽了,煙可以不抽,別把我妹子給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