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電梯來到頂樓的大廳,門剛一打開,一個巨大的正楷字——『道』,被篆刻在正對電梯的木制屏風上,格外顯眼。
與樓下裝修的富麗堂皇不同,頂樓的陳設看上去十分古樸,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家具大多都是用著有些年頭的桌椅,擺設都是些農家里常見的物什,看不到多少電子產品。
夏小海跟在眾人的身后,穿過一個有著人造假山和溪流的室內庭院,來到頂層最里面的練功場中。
黑白相間的石磚在地面上拼成了陰陽雙魚和八卦陣象,蒲草編織而成的座團被依次放在地上。
正對面的白墻上,用濃墨寫著道德經中的一句話。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并作,吾以觀復。”
看著眼前的景致,劉伯輕輕點頭,之后對葉長達說道:“閑雜人等都出去。”
葉老爺子轉頭說道:“除了菀兒,其他人都去樓下。”
有些弟子還想勸說。
葉長達只輕輕說了一句:“出去。”
聲音雖輕,威勢迫人。
眾弟子連忙行禮告退。
僅僅這一幕,就讓夏小海高看了一眼這個皮膚黝黑,并不起眼的老頭。
偌大的練功場內只剩下夏小海、劉伯、葉長達和葉菀四人。
葉菀說道:“劉老前輩恕罪,爺爺那些個弟子們,并不知道您的身份。”
劉伯不在乎的擺擺手,示意葉菀將葉長達推到場地的正中央。
把住葉長達的脈門,劉伯探查片刻后,問道:“怎么弄的?”
葉長達回憶起過去的種種,輕輕嘆了口氣:“年少輕狂,逞勇斗狠,被仇家打傷,落下了病根。”
劉伯放開葉長達的手,摸著胡子說道:“對方下手毒辣,是真的想置你于死地,所幸有人幫了你一把。”
葉長達點頭道:“是我的師傅。”
劉伯:“不過他修為仍然差了點火候,只能勉強保住你這條命。”
葉菀急道:“老前輩,能否幫幫我爺爺?他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被病痛纏身,別說出行,就連下地都無比困難……”
葉長達伸出手止住葉菀的話,說道:“莫要強難。”
劉伯看著葉長達,開口道:“可知我為何要你停下原本的煉氣法決?”
葉長達:“不知。”
劉伯:“你師傅是否曾經告訴過你,你們所修煉的『寰清九正吐納法』,實際上缺了半部?”
葉長達一愣:“您怎么知道?”
劉伯:“那『寰清九正吐納法』乃是正一道秘傳,早些年,郭李分家之時,這煉氣法被一分為二,各持一半。”
“再往后,這法決的前半部,在清微派掌門的手中,被蓋了底頁,當做派內真經傳了下去。”
“這么多年下來,看你這煉氣法子,那煉氣法怕是早就面目全非。”
葉菀捂嘴驚道:“難不成那如今煉氣法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