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公子,天色已晚,要不然就留宿一夜,明日觀完我天劍宗收徒大典再離去吧?”
段無庸客套了一句,內心里當然巴不得這小魔頭趕緊離去。
不知為何,他一看到凌霄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這倒是跟修為身份的沒什么太大關系,就是單純覺得這小子,全身上下沒點好水兒。
“既然如此,那凌某就勉為其難,在貴宗休息一夜吧,至于收徒大典,凌某一個外人就不跟著摻合了。”
凌霄很平靜地笑了笑,也不是他不想摻合,是萬道魔宗里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明日還等著他收拾呢。
無恥!
太無恥了!
一眾劍宗長老眼角一顫,看向凌霄的目光里盡是鄙夷。
勉為其難…
虧他說得出口!
這小子的無恥,不愧是經過整個圣州驗證過的!
“哦,對了,許長老,你方才說,什么百年仙釀,喝了能提神抗疲勞的,你看咱什么時候開始?我這一路送青嬋過來,確實有些乏了。”
聞言,那天劍宗大長老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草率了!
今日他不僅賠上了一件神器,還要拿出珍藏的佳釀。
問題是,最后徒弟也沒收成啊!
宗主既然發話了,他自然不敢硬搶。
許積薄內心苦啊。
可這牛逼都吹完了,當著這么多弟子的面兒,又不能反悔…
凌霄不要臉,他還是要臉的。
“公子稍等,我這就回龍角峰取來!”
看著那哆哆嗦嗦走出大殿的身影,凌霄頓時搖頭感慨了一句,“這許長老是個好人啊,為了劍宗發展,可謂不遺余力,青嬋,日后你可一定要記得,今日許長老送劍的情誼啊!”
“撲哧!!”
遠處,那本已走出大殿的許積薄終于壓抑不住內心的憋屈,一口鮮血直噴了一地。
“許長老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股血腥之氣?”
凌霄回頭,神色詫異地看了殿外一眼,語氣里充滿擔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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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劍仙宗大殿,一副歡騰景象。
當然,歡騰的是凌霄以及剩下的諸位劍宗長老。
唯獨那大長老陰沉著臉,喝了兩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不過他帶來的仙釀確實不錯,喝到嘴里給人一種靈力充沛的感覺。
“呵呵,凌霄公子,不知你跟青嬋是如何認識的?”
酒過三巡,天劍宗主段無庸突然有些好奇地看著凌霄道。
整個圣州都知道,這位凌霄公子性格跋扈浪蕩,但凡是有些出息的女子,都不愿跟他有太多牽扯。
甚至有傳言,飄渺道宮的那位神女,對于自己和凌霄的婚事也是極為抵觸。
而葉青嬋雖然境界低些,但看著也不像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女子,難道,她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當然,如果是之前,段無庸肯定不會因為一個醒神弟子去得罪凌霄。
但現在,他既然收了葉青嬋為真傳,就絕不可能讓她受人協迫啊。
“我跟青嬋,是在北荒認識的。”
凌霄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這酒真不錯,許長老,我搬兩壇放在我的龍攆上你沒意見吧?”
“嘔…”
本就醉的暈頭轉向的許積薄頓時全身一顫,喝下去的仙酒差點吐了出來。
只是不知他是舍不得這酒,還是不愿在弟子面前丟臉,最后,竟又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