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每次客棧里都剛剛好只有七個人,所以有人見過風衣男,也有人聽到過女人的呼救聲。
熊大熊二特意請了專業人士,為風衣男畫了肖像,雖然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眉眼清晰,要認出人來也不難。
而女人的呼救聲同樣有人記憶猶新,凡是出去救人的,一個也沒回來。
水霧的套路基本上就是先派連環殺手打頭陣,他要是殺不夠人數,就由那具女尸出馬。
剛剛死去不久的尸體關節還能動,但肯定發不出聲音,因此呼救聲并非出自女尸之口。
女尸只是水霧‘捕撈’獵物的工具,喊聲肯定是她自己配的音。
一個有形無聲、一個有聲無形,二者演起雙簧,配合得倒不錯。
從風衣男的狀態來看,這些年他一直困在迷霧中,外貌沒有絲毫變化,但霧氣消散后,他迅速變老,仿佛時間曾經在他身上停止過,現在又重新流淌了。
只不過水霧對他大腦造成的損傷,卻沒有隨著霧散消除。
35年間發生過這么多起命案,即使在本地沒有傳言,警方那里也會有檔案。
說不定還有DNA、指紋之類的證據,只要抓到嫌疑犯,一對比就OK了。
像這類離奇的案子,怕是不會有新聞報道,我們在客棧休息的時候,救援隊那邊也有重大發現。
他們不僅找到了最先失蹤的兩個女人,還有后出去的尋人小隊,甚至拿回了前三十五在迷霧中失蹤的人。
只是帶回的都是遺體,沒有一個人幸免遇難。
失蹤幾十年的人,尸體沒有腐爛,而且突然間全回來了,這消息要是傳出去,肯定能引起一陣熱議。
只是我們都很清楚,這件事是不可能宣揚出去的。
陳清寒在警方面前,沒有表明身份,只以一名大學教授的身份接受了例行詢問。
風衣男被警方帶走,好像是要送去醫院,客棧老板也被帶走,她在客人的飯菜里下藥,需要接受相關調查。
我們因為這事耽擱了一天,重新啟程之后,陳清寒一直用憂心忡忡的眼神看我。
要說這事挺不可思議的,我們本是路過,天降暴雨,隨便找了間客棧住下,竟然就遇到這種離奇的事。
而且迷霧中的‘人’,還是我的老相識,這種相遇方式比中彩票的機率都小。
“不對,不對呀……”我坐在副駕駛上直嘬牙花子,越想越覺得事情的發展不對勁。
“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嗎?”陳清寒立即關切地問。
“我這金剛不壞之身能有哪不舒服?你的關注點錯了,我是說,整個事件都不對。”
“客棧?”
“不是,從你進我的墓開始,一切就變了。”
“你是發現什么了,還是想起什么了?”
“當太多的巧合湊到一起,那就不是巧合,而是陰謀!”
說完這句,我忽然意識到,并沒有回答陳清寒的問題,于是補道:
“沒發現、也沒想起什么,就是覺得世上不可能有這么多巧合全擠到一塊兒。陳教授,你老實交待,你有沒有什么隱藏身份沒和我說?再狗血都沒關系,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可以和我交個實底。”
“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要是有那種離譜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我也沒辦法交待啊。”陳清寒一臉無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