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穿透樹葉的縫隙,在地上形成不規則的光斑。
江原一抖白水劍,劍上的鮮血,勁力一抖,白水劍立即干凈如新。收劍歸鞘,江原伸手摸尸,無比熟練。
俄頃!
江原臉上露出笑意。
前朝余孽,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三瓶秘藥,兩本秘籍,一把寬背大刀,兩千三百兩銀票,若干碎銀子,總體來說,比趙芳蓉要富有的多。
江原將這些東西塞入懷中,心中感動之余,沒有忘了將大漢也入土為安。
跟趙芳蓉葬在一起。
算是全了他們的同黨之情,下得地府,二人想見,黃泉路上,亦不會孤單。說不得,二人還要感謝他。
畢竟,行走江湖,被人所殺,誰會埋尸,大都棄尸荒野,讓野狼野狗叼了去,死后也不得安寧。
處理完這一切,江原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步走去,來到之前與大漢戰斗之地,跳下山坡,蹲在地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高頭大馬。
高頭大馬毛色偏黃,樣貌一般,被江原的石子打折腿骨,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哼著熱氣。
此時見了江原返回,當即嘶鳴起來,極力掙扎。
顯然,心中將他當做了惡人。
江原看著大黃馬,強制摸著它的頭,笑道:“放心,我與你無冤無仇,殺你作甚。先前傷你,乃是無奈之舉,為表歉意,我會幫你治傷。”
說罷,將大黃馬的腿骨接上,而后上藥,撕了一圈衣角,細細包扎。
接上之后,大黃馬一時半會也站不起來。
江原要返回齊家武館,不會在此過夜,但若將大黃馬這般置之,必會被其他猛獸分而食之。
豈不白救?
沉思片刻,江原砍伐樹木,將大黃馬圍將起來。
做完這一些,江原才返回了齊家武館。
屋中,燈火如豆,江原將今夜的收獲放于桌面。
“三瓶秘藥,跟趙芳蓉身上搜來的一樣,三十顆。”江原將玉瓶放下,拿起寬背大刀,屈指一彈,登時發出清亮的響聲。
“同白水劍一般,皆是上等的兵器,此刀,便叫黑水吧。”
白水劍,黑水刀。
放下黑水刀,江原目光落在秘籍之上,這兩本秘籍,一本是橫練外功《天羅功》,一本是刀法戰技《霸刀訣》。
“天羅功,宗師級橫練外功,十二層及以下,將熬煉皮膚、肌肉、骨骼,讓其堅硬如鐵,刀槍不入。練到十三層,可形成天羅內氣,保護臟腑,內勁難傷,內氣難逾。”
“霸刀訣,本刀法只講究一個霸字,一往無前,不留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放下《霸刀訣》,江原自語道:“真是一門好刀法,霸道如斯,需要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莫大勇氣。但那大漢顯然是練錯了,太過惜命,唯唯諾諾,將之練成了攻防兼備的刀法,卻是背離了霸刀訣的立意初衷,發揮不了霸刀決的威力。”
江原復盤之前的戰斗,得出此番結論。
“幸在我有武神天賦,領悟武學戰技,便能領悟其精髓,從不走彎路,這給我省卻了很多的時間。”
江原目光幽幽,看向窗外,心中下了決定:“是該去了斷一些事情了!”
……
次日。
食堂吃完早飯。
劉尚對江原說道:“江原,這天天熬煉撼山勁,極度枯燥無味,不若我們去青云街玩一玩?”
江原搖頭道:“不了!”
劉尚央求道:“江原,走嘛,今日的一應開銷,皆由我來會賬。”
江原還是搖頭:“我得回家一趟,需去跟曹師兄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