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畢竟是陛下的親生母親,總歸要顧及著陛下的顏面,你們想向她求來這道賜婚的懿旨,倒不是難事,但你們想讓施雅一步登天,直接變成所謂的南安王妃,那多半也是不太可能。”
“最多也就是個地位超然、不遜于正妃的側妃你們可得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尤其是提前叮囑好了施雅,別讓她到時候再在太后面前失了禮儀、丟了體統。”
宋纖纖勾唇“那樣可是不美。”
“再說了,太后在這宮中摸爬滾打了近六十載,前朝后宮里的那點子彎彎繞繞,她老人家心里清得跟明鏡似的,平日也只是不愿意過多插手那些麻煩事而已,又如何能看不穿你們幾個的心思”
“屆時你可千萬仔細著些,莫要把這戲演脫了手、砸壞了碗。”
“記住了嗎”
“母妃放心,”徹底靜下心來的墨書遠聞聲拱手,鄭重萬般地低了眉頭,“您今日所言,兒臣一定謹記于心。”
“嗯,記住了就好好了,你去相府尋廖相商議后續之事去罷,”宋纖纖略略點頭,而后頗為嫌棄地揮了揮衣袖,“本宮要沐浴更衣,就不送你了。”
“喏,兒臣告退。”墨書遠連連應是,話畢躬身退出了大殿。
待他走后,宋纖纖定定盯著他離去的方向,慢悠悠地牽了唇角
她只覺得這群人愚蠢又短視得厲害。
墨書遠自宮中出來,便一刻也不敢停歇的打馬趕去了相府。
彼時廖禎正杵在自家院子里的池塘邊上發呆,轉頭瞅見那匆匆走來的華服青年,面上不由又是一懵。
“王爺,您那會不是才從老臣府上出去嗎”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彎兒的廖禎茫然眨眼,恍惚覺著自己像是午憩沒能睡夠,“這會怎的又過來了。”
“還是說老臣今兒這是過糊涂了日子、睡糊涂了腦袋”他出幻覺了
“相爺又跟本王說笑了,您這可不是睡糊涂了腦袋,”墨書遠訕笑著一聲假咳,“本王那會確實是從您府上出去了。”
“但這會,本王這不是進宮了一趟,從我母妃那里求得了解困的良方,就趕忙跑過來,想著要與您詳細商議商議咱們兩府的大事嘛”
“哦有關雅兒出嫁的那件事”廖禎聞言霎時亮了一雙昏花老眼,“賢妃娘娘她幫您想出合適的解決辦法了”
“那是自然,母妃她不僅幫著本王想出了法子,還將施行此法時所需注意的諸多事宜都一一告訴了本王”墨書遠輕笑著壓低了嗓音,“本王細細考量過,覺得此法頗為可行”
“如何,相爺,你我可要尋個僻靜之處,好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