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耀吹胡子瞪眼,墨君漓見狀渾不在意地一擺手“放心吧,老頭,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有燕川和我養出來的那五萬精銳在,陳安德他們是翻不出什么花來的。”
“燕川跟了你這么個主子,可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云璟帝應聲癟嘴嘀咕一句,少頃又低頭狠狠啃了啃桃兒,“那宮里頭呢”
“宮里宮里那就我把小蘿卜頭留在宮里唄。”少年聳肩,“剛好我還愁不知道該把他往哪兒放呢。”
“七八歲的小孩子你也忍心嚯嚯啊”墨景耀面皮子一抖,“我記得你那小徒弟今年不是連牙都還沒換完嗎”
“七八歲又怎么了,小蘿卜頭的年紀再小,那也是阿辭一手教出來的。”墨君漓杵著茶案說了個振振有詞,“若單論道行,他可是比之解斯年還要更勝一籌吶。”
“再怎么厲害,不還是個小孩子。”老皇帝摳著御案細聲嘟囔,他覺得他這倒霉兒子簡直就是個禽獸八歲小孩都騙
“再者,我說的宮里又不單單是指后宮,我擔心的是前朝前朝你總得給我留個能頂事的吧”
“頂事的話那你就去找六哥唄。”少年說著佯作無辜地攤了攤手,“反正有著先前靖陽伯府舊案的積威在,朝臣們大約也愿意聽他的。”
“呵,你不提靖陽伯府那樁舊案還好,一提我可是想起來了。”墨景耀鼓著嘴啃了最后一口桃,隨手將那桃核扔進了一旁的空果盤里。
“他那哪兒叫積威啊,他那分明是叫借著我的金牌和圣旨,作威作福、胡亂造作才對。”
“沒記錯的話,朝中可是有不少人都被他折騰出陰影來了讓他監國,他不得給我把滿朝文武都逼瘋了”
“得得得,那你說吧,老頭,”墨君漓雙手抱胸一揚下頜,“你想怎么辦。”
“我沒想怎么辦,”云璟帝委屈巴巴,“就是想讓你給我撈一個能監國的苗子出來。”
“要不然,你這一浪,我老覺得心里頭沒底。”
“我這不是給你提議六哥了嘛,”少年抖抖唇角,他覺得他仿佛是在跟他老子說什么奇怪的車轱轆話,“是你自己不樂意,非說他不靠譜。”
“那他確實不靠譜。”墨景耀噘嘴,父子倆滾車轱轆話間俞德庸忽的敲開了房門。
老內監抱著拂塵眉眼含笑,望著屋內那對坐沒坐相的父子,笑吟吟牽了唇角“陛下,七殿下,良王殿下回來了,現下就在御書房外,您看”
“你說什么,德庸,淮兒回來了”云璟帝聞言猛地亮了眼珠,激動中他險些一巴掌拍飛了那可憐的桃核,言辭間亦是藏不住的興奮之意,“他人呢快讓他進來。”
“喏。”俞德庸頷首,話畢快步退出了內間,墨景耀瞅著他遠去的身影,扭頭望了墨君漓一眼,果不其然在他眸中瞧見了與他眼內閃爍著的、相似的光亮
剛打瞌睡就有人顛顛地給他們送上枕頭,今天這個墨書淮,他倆坑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