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嬢嬢就不跟你們客氣了。”老婦人不大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當即喊來兩人給蕭弘澤裝上了滿滿一扁擔的菜蔬。
待眾紈绔踏上離村的路時,村民們猶自遙遙向他們揮著手,幾人瞧見他們這副情狀,趕忙逃也似的鉆進了重重深林。
再瞅見那幫村民們清澈又動容的眼神,他們心頭那股微妙的負罪感,非得給他們壓爆了不可
紈绔們心下如是腹誹,一面小心拆出了被他們一早藏進扁擔棍與車板里的隧火銃,繼而脫下那身稍顯惹眼的游商的衣裳,又往自己身上插了點隨手折的樹枝草葉,藏好米糧、馬匹與板車,沿著墨君漓等人留下的小小標記,一路摸去了他們提早定好的埋伏點。
彼時那一行人頂著滿身樹杈,正貓著腰蹲在南省那過分蔥郁的林木之間,日光投過枝葉縫隙散碎在青年人的身上,暖融融帶著兩分無名的肅殺之意。
蕭弘澤吊了吊眉梢,而后招呼著那幾名紈绔,手腳并用地爬上了樹,墨君漓循聲回頭望了幾人一眼,一直緊繃著的唇角有著剎那的放松。
“事辦的怎么樣”少年挑眉,就勢抬手撣了撣袖子上沾染的灰,蕭弘澤聞聲呲出一口白牙,對著他比出個“搞定”的手勢。
“都辦完了,殿下。”青年傻樂,“村子里的人原本不想收,但小的想了個主意,拿面粉換了點新鮮蔬果,他們就把那幾袋面粉都收下了。”
“對了殿下,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要在這等溫家買糧買菜的兵士們出營路過嗎”
“你們過來前,他們已經出了大營、往村子那邊去了。”墨君漓晃著指頭說了個輕描淡寫,“我們在等他們從村子里出來。”
“據梟的人觀察,扶離那邊每隔五日都會派三到四人進村采買,并且每次都會有個稍遲于其他幾人回營的兵士。”
“那兵士在村中有個相好的姑娘,”少年眼睫微垂,“兩人約定等著戰事了了,他就正式去姑娘家下聘提親。”
“哦哦哦,劉大虎是吧,那人小的打聽出來了”冷不防抓住了重點的蕭弘澤眼內閃爍著名為“八卦”的光,“他是上京城郊人,入營七年,耍得一手好弓箭。”
“跟他好上的那個姑娘,是村東頭老田家的桂花,今年剛十八”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墨君漓懵了懵,“看不出來啊老蕭,你這打探消息的水平可以呀。”
比“梟”的斥候打探出來的消息都細
“嘿嘿,”蕭弘澤撓頭赧笑,“那小的擱那村口坐的小半個時辰一炷香大約半小時,也不是白坐的嘛。”
“成,你知道這人大概什么樣子就行。”少年點點腦袋,話畢招手示意余下幾個紈绔掏出隨身攜帶的棒槌與麻袋,眾人蹲在樹杈上又多等了約莫三刻,待到先頭那三兩個扶離兵士拉著裝滿了果蔬米糧車馬走過、后頭出村劉大虎連跑帶顛的趕上來時
天降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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