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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實點頭,“對,有味道那是鴨毛,沒味道那才是羽絨。”</p>
“好了,就這么決定,下周,兒子洗幾斤出來,叫你媽去你同學家學做,我們穿上后,就知道值不值十幾塊錢一斤了。”陳父拍板,陳母只能答應下來。</p>
周郁覺得屋里全是鴨毛味道,想說幾句的,看到凌然還在,咽下了到嘴的話。</p>
直到周父回家,凌然才走,周郁打算跟爸爸告個狀,看到妹妹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膽子上剛生出來的兩只小觸角又縮了回去。</p>
周母下班回來,周郁故意把媽媽拉去南屋,周母看到一炕的鴨毛,卻把妹妹表揚了一通,周郁泄氣了。</p>
下午,凌然拿著作業來找周想,周想也拿出自己的課本,還有二十多天就要去比賽了,自己該抓緊時間看看新的課本了。</p>
兩天后,鴨毛干了,周想又縫了幾個小布袋子,三個灶臺都被她燒起來,蒸的整個南屋和鍋屋里都是鴨毛腥味兒。</p>
周郁躲到正屋去,周父周母回來,都拿她訓斥了一頓,太矯情。</p>
被鴨毛味兒熏了幾天,周郁覺得自己能忍受了,周想卻告訴她,不是她能忍受了,而是羽絨成功了,沒味兒了。</p>
“不可能。”</p>
“你自己去抓一把聞一聞。”</p>
周郁不服氣的抓起一把,真的沒味兒了,就這么折騰幾天就沒味兒了?</p>
周想縫了幾個大的布袋子,把炕好了的羽絨裝起。</p>
給楊校長的三斤,再多給一斤,送給王業勤老師。</p>
給凌伯母三斤,剩下的都裝起來,扎緊口,收在干燥地方。</p>
打掃干凈新炕,抓住自家爸爸拆舊灶臺。</p>
“爸,你下午別出去了,幫我拆舊灶臺。”</p>
“你二姐不是在家呢嗎?”</p>
“她能當一個人用嗎?”</p>
周郁翻白眼,但是不反駁,不當一個人用正好,省力氣。</p>
周父同意了,最近大閨女回來,小閨女更累,自己整天不在家都能看出來。</p>
周父拿著捶子,砸著舊灶臺,確實費勁,砸不動。</p>
父女倆砸了很久,周父見大閨女只看不動,指揮道:“老二,你把這些碎磚頭搬出去。”</p>
“這么碎,怎么搬?”</p>
“外面不是有糞箕子嗎?撿糞箕里,背院子外面鋪路。”</p>
周郁被周父指揮的團團轉,不敢言語,周想偷偷給自家爸爸豎起大拇指,周父板著嚴肅臉,不說話。</p>
砸完,周父就撂下錘子不管了,周郁打算撂下糞箕,周父眼一瞪,乖乖的又去撿磚頭。</p>
周父出了院門,看到碎磚頭倒的亂七八糟,回來拿鐵锨,順便罵人,“我說鋪路,沒叫你鋪地,什么叫鋪路不懂嗎?鋪出一條路來,笨死你。”</p>
周父把碎磚頭鏟在一起,形成小路,然后站在外面等著,看大閨女是怎么做事的。</p>
周郁看著爸爸那張黑臉,不敢亂倒,可是又不知道該往哪兒倒,只能硬著頭皮問。</p>
周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難道不是往外接著倒嗎?接著我鏟好的路往外倒,你肩膀上的腦袋是擺設嗎?”</p>
周父今天終于看到大閨女做事的樣子了,只有躲懶時,腦子才動了動,其余的時候只是擺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