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如果是妄圖占有領袖位置,從內部瓦解官方組織的敵人,完全沒必要做這些。而且,花費這么多精力,取得的戰果僅僅是干掉一個戰力不強,惜命怕死的山本歸田?
一巴掌怕死豈不是更省事。
強者處理問題的方式,通常是碾壓,而不是搞這么多花里胡哨的事兒。
這時,性命垂危的木村君發生了異變,深青色的血肉物質沿著脖頸爬向臉龐,迅速覆蓋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把正常的人類異化成邪惡丑陋的怪物。
見狀,始終守在邊上的李羨魚松了口氣,探出左手覆住他的臉頰,開啟了暴食。
木村君奮力掙扎、捶打,喉嚨里發出非人的嘶吼。
有點痛,感覺是成年人被十幾歲的小少年打了幾拳李羨魚皺了皺眉,果然,只有半步極道體魄的自己不適合戰斗,遇到敵人只能靠身體硬抗,無法運用氣機和異能對抗。
俄頃,木村君的身體化作枯萎的干尸,雙手還保持著抵抗的姿勢。
“嘔”
李羨魚手掌裂開一道口子,把一團深青色的血肉物質吐了出來,那團血肉物質蠕動片刻,慢慢硬化、干癟。
“這,這是”在場眾人吃了一驚,看了看木村君,又看看李羨魚,猜測道:“真正的內奸是木村君,山本歸田做了他的替罪羊?!”
李羨魚搖頭,胸有成竹:“并不是,真正的叛徒是山本歸田,而這個人才是替罪羊。大家回憶一下,山本歸田身份被我戳穿后,第一個接觸的是誰?”
大家頓時看向干尸木村君身上,腦海里浮現剛才的一幕:山本歸田主動向木村君借了肋差,并把手按在了木村君的肩膀片刻。
“沒猜錯的話,就是那時候,血肉物質被悄悄轉移到了木村君身上。正因如此,山本歸田才敢接受考驗。”李羨魚道。
人們頓時恍然,也有人皺眉道:“不對,剛才我們也有接觸過山本歸田,在他受傷后攙扶過。你怎么判斷出血肉物質是被轉移到了木村君身上。”
“很簡單,血肉物質在宿主遭遇致命傷后會應激啟用,諸君沒少與類似的敵人交手,不難理解我的話吧。”李羨魚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一半是靠猜測。
如果山本歸田一直把血肉物質帶在身上,那么唯一的解釋是他悄悄轉移了“證物”,那么在自刀前與他接觸過的木村君是最大的嫌疑人。
錯了也無妨,大不了不做這個臨時領袖。
“原來如此!”
“居然都沒有注意到血肉物質被轉移。”
“可恨,山本歸田竟背叛官方組織,背叛老師。”
鐵證面前,大佬們信了李羨魚,紛紛叫罵山本歸田,絕然不提剛才針對李羨魚的態度。
青木結衣站在不遠處,眸子里悄悄煥發出光彩,目光吸附在李羨魚身上。
“諸君,稍安勿躁。”李羨魚抬手壓了壓,等場面安靜后,“官方組織內部的間諜遠不止山本歸田和渡邊耕田,我這里有一份名單。”
他從兜里取出一張便簽,扭頭朝青木結衣,道:“結衣,你來念。”
青木結衣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聽見了自己心臟砰砰的狂跳聲。
理智聰明的頭腦,驚才絕艷的天賦,強無敵的力量如果真如家主預期的那樣,需要一個兼具家世和才華于一身的男人才配的上自己的話。
青木結衣相信,那個人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