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輩的恩怨尚且與我無關,更何況是第三代傳人的恩怨。我和清徽子是無辜的,就因為是私生子的后代,便要被你們打入冷宮?繼承無雙戰魂是每一個李家血脈的權力,憑什么就得是你。”
“誰繼承龍珠,我說了算。”祖奶奶緩步走來,面無表情:“與李家血脈無關,更不是李家血脈都擁有的權力。權力是我賦予的,我說誰有資格,誰就有資格。李羨魚是正兒八經的傳人,是我一代代看過來的,是一代代我認可的李家媳婦生出的后代。你呢?你只是個私生子的后裔,當初沒滅絕你們,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呵,呵呵”丹云子一陣譏笑:“說的好看,還不是因為他天賦比我好。祖奶奶,如果換成是我半年半步極道,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不要叫我祖奶奶,你沒資格。”
“沒資格”丹云子臉上肌肉扭曲到猙獰,額角凸起青筋,嘶啞著咆哮:“不公平,這不公平,我不服。”
“不公平?”李羨魚腳踩在他胸口,居高臨下的俯視:“你只看到了我的輝煌,簡單了解我的過往,便覺得我能在三個月內晉升頂尖S級,半年晉升半步極道,全是因為繼承了祖奶奶。你對此充滿了嫉妒,認為如果換成是你,你也一樣能做到這一步。一切都是無雙戰魂的功勞。”
“難道不是嗎。”丹云子惡狠狠的盯著他,針鋒相對的反問。
“可笑,丹云子你真是個跳梁小丑,既卑微又可憐。丑態百出。”
“成王敗寇,隨你怎么說。”
“你這一生,有經歷過幾次生死磨難?經歷過幾次痛不欲生的戰斗?經歷過幾次血與火的洗禮?沒有,一次都沒有。你只是一株養在溫室里的花朵,看著外面久經風雨的參天大樹,狂妄的覺得自己也可以像它們那樣,它們之所以能長高長大,是因為接受著雨水的滋潤和充足的光照。自以為是的覺得如果自己在外面,同樣也能和長成參天大樹。卻對它們經歷的磨難視而不見。”
“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超越我。”
丹云子死死的盯著他,幾次張嘴欲言,卻說不出話來。
“今天,我教會了你這個道理。代價是你的生命。”
李羨魚的話里夾雜著堅定的意志,眼里透出濃烈的殺機。
真的到了死亡來臨的時刻,丹云子才發現自己并沒有做好迎接它的準備,出于本能的渴求活下去,他顫抖著哀求:“不,不要殺我。我只是被人蠱惑,我并沒有做出傷害你們的事啊。”
發現自己的話并沒有動搖李羨魚意志后,他又轉頭向祖奶奶求饒:“祖奶奶,清徽子還在上清派等著我歷練回歸。您不是很喜歡她的嗎,她就只有我這個哥哥了。沒了我,她會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沒人照顧,沒人陪伴。求您別殺我,求您了。李家血脈單薄,您當真要斷絕它嗎?”
“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李家后人,包括清徽子,從來都沒有。”祖奶奶搖搖頭:“丹云子,你沒必要求饒。李家傳人不會求饒,更不接受求饒。自己選的路,自己承擔后果。我在無雙戰魂這條路上走了一百四十年。我會一直走下去,一直承擔下去。看到血脈的份上,這是我教你的第一個道理,也是最后一個。”
“無雙戰魂!!”后者發出困獸般的咆哮。
李羨魚一腳踩碎了丹云子胸膛。
丹云子雙腿痙攣似的一蹬,瞳孔漸漸渙散,直至失去生命的氣息。
“有其父必有其子。”祖奶奶搖搖頭。
“不,他比通玄子更不堪。”李羨魚不同意祖奶奶的觀點。
在這之后,就該著手處理毒尾主宰,為島國之行畫上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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