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難道你們忘記了法蘭西對你們的幫助了嗎?”阿德里安不滿于徐錫麟張口閉口提及德奧對去年戰爭中提供的支持,也滿是怒氣的問道。
徐錫麟頓住腳步,扭頭面無表情的回答:“尊敬的法國公使先生,我們從1896年起,不論是購買武器還是租界峴港,亦或者是購買錦普地區、購買工業設備、租墾河內平原,都是真金白銀購買的。”
“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付出對等的,并不欠貴國人情。”
安德里安見到徐錫麟的怒氣不是假裝,這讓他心中暗叫糟糕。韋珣創業之初和法蘭西的情分就因為徐錫麟這句話而終結。
他連忙走上前緩了緩表情說道:“徐,我們都激動了,坐下來我們好好的商談。”
徐錫麟知道自己賭對了,裝作不怎么情愿的樣子重新坐到沙發上說道:“好吧。安德里安閣下,我再次鄭重的表示:華夏目前沒有加入任何一個軍事同盟的想法,也絕對不會做出中立的承諾;我們需要的是和平,和平的發展我們的經濟和工業,讓我國的民眾吃飽穿暖。”
“所以,請您說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貿易方案。”
安德里安知道了華夏的底線,那就是:不表態中立,不結盟。
于是他說道:“鑒于華夏和法蘭西在之前的合作中的友好關系,法蘭西愿意和華夏建立正常的商貿關系;對于華夏緊缺的工業設備,我們也會降低一定的價格。”
這個條件勉強算是在意料之中,雖然華夏對于法國也就眼饞一下施耐德公司的火炮技術,但是不用想都知道沒可能得到。
不過他還是禮貌的說道:“對于法蘭西的誠意,我代表華夏表示感激。”
之后經過友好的協商,總算是達成了英國和華夏的正常貿易,法國允諾出售同類型的工業設備給華夏的時候,會降低三成,雙方其他貿易常態化。
看著手中的談判報告,又看了看徐錫麟,韋珣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一次有點魯莽,如果真的和法國人鬧翻,同盟三國肯定不會給我們像之前那樣的優惠條件。”
徐錫麟懺愧的低著頭,知道韋珣接下來會說破局的辦法。
拍了拍徐錫麟的肩頭,韋珣分析道:“這種情況下你應該以無權做主來拖延時間,然后率先和德國達成表面上的貿易協定,這時候法國肯定會以為我們真的動了投靠同盟陣營的心思。”
“這時候他們必然會拉攏我們,給出的條件也不會如此的苛刻。”
“不過結果還算不錯,下次注意一點就好,歐洲隨便哪次談判都是個把月,拖一下緩一緩沒什么的。”
徐錫麟依舊是一臉愧疚:“職部明白了!”
“華夏處在這個風云激蕩的大時代,與其他國家本就是相互掣肘和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