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壩周邊和甘南的土司和僧侶一個月內就在久治聚集了整整八萬人。
面對八萬人的聚集,復興軍依舊按部就班的處理當地的廟宇和土司財產。
一直到1904年四月8日,久治聚集了十一萬人的龐大隊伍開始南下阿壩。
知曉敵人來襲的曲同豐當即下令在阿壩西北的甲爾多布置防線,雖說這些青壯人多勢眾,但是武器卻差得一塌糊涂,刀茅弓弩是主要的武器,火槍都還是大小金川時期留下的火繩槍和鐵炮。
沒有訓練,沒有武器,全靠一股血勇之氣沖鋒的人群在炮彈的呼嘯聲和槍聲中一片片倒下。短短不到二十分鐘,地上留下的只有接近三萬具尸體和傷員哀嚎。
潰退之后的土司反抗武裝重新組織隊伍,在穿著紅袍的僧侶的帶頭下,他們再次發起進攻。
僅僅兩小時,土司反抗武裝就發起了三次沖鋒,但是除了地面堆積如山的尸體,絲毫沒有戰果。原本因為人數和宗教加持的士氣迅速崩潰。
“輕兵追擊,除了被裹挾的農奴,不留俘虜。”
曲同豐通過望遠鏡見到對面的土司和僧侶開始逃跑,果斷下令追擊。
旁邊的李可鑫看著遠處的尸體,嘆氣說道:“經此一戰,藏區是亂還是治還未亮說啊。”
“亂世當行殺伐,否則留著那些土司老爺,說不定以后內地出點亂子他們就聚集起來鬧騰。”曲同豐對于死傷那么多人有些傷懷,但還是繼續說道:“藏區兩大害就是宗教和土司,都是要鏟除的,解放農奴成為平民百姓才是我們的根本目標。”
“也就阿壩這邊人口多一些,這一戰之后,估計也就會在拉薩遇到抵抗了。”
李可鑫放下望遠鏡說道:“我等于后世,不知道要背負什么樣的罵名呢。”
“罵名與否現在我可管不著,服從命令才是我們的職責。”曲同豐抬頭看了看春日的陽光和天空的白云,緩緩說道:“我對總參謀部的計劃并無意見,拉薩那邊的土司和這邊的要說沒有聯系我是不信的,連拉薩的那位都動了心思,那些光頭的又焉有無辜之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擔心殺伐過重對日后治理地方不利啊。”
“利不利到時候再看吧,以絕后患才是我們該做的。讓那些農奴不再過苦日子不再給土司老爺做奴隸,天天能吃飽穿暖,我就不信他們還會懷戀我們沒來的日子。”
“你說得也對,吃好穿暖有了對比,他們自然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李可鑫掃了一下周圍,發現沒人才悄悄問道:“此次作戰命令寫得籠統,是校長的意思還是復興黨的意思?”
拍了拍李可鑫的肩膀,曲同豐沒有回他的問題而是說道:“上峰命令以絕后患,方式方法以情勢自決。”
聽出話中的意思,李可鑫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是誰發的命令不重要,怎么處理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處理好了他們就是平定藏區的英雄,處理不好他們以后就得背負罵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