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誡一番之后,韋珣和陳秋怡進入了屋內。
“皇后,近來政務繁多,讓你一個人操持,辛苦了。”
韋珣攬著陳秋怡的腰,歉意的說道。
陳秋怡白了他一眼說道:“都老夫老妻了,說這些干啥?開兒現在沒啥壞習慣,你才回來就那樣說他,他到時候跟你不親可別怪我。”
“就你心疼兒子,朕不心疼?”韋珣打著哈哈,尷尬的笑道,然后解釋:“我華夏的家長向來都是父嚴母慈,朕半年來和他親近得少,不說教一番,以后哪還會把朕說的話放在心上。”
“皇上圣明,皇上說得有理。”陳秋怡被他的話逗笑了,假意奉承了一句。
“朕和內閣、軍方都同意在開春之后和日俄進行決戰,戰爭的規模可能會更大。等開春了,朕又要坐鎮燕京主持全局,宮中事務還得皇后多主持。”
“兩個孩子的教育,你也得操心。尤其是開兒,畢竟是皇儲,性格方面一旦有傲慢偏激的性格,一定要及時矯正。”
韋珣趴在陳秋怡的身邊,指了指頭示意陳秋怡幫自己按摩一下。
一邊給韋珣按摩,陳秋怡小心翼翼的問道:“開兒現在還小,就這樣放在一小,安全會不會······”
“不用擔心,校內不少老師都是安排過去的護衛,校外也有不少的便衣。開兒又是隱藏身份進去就學的,現在他年紀小,讓他多和同齡人交流更有好處。”
“朕知道最近兩年不少有爵位的人都提議建立所謂的貴族學校,明面上說的是皇子的安危,皇室子嗣的安全,國家重臣的安全。實際上他們的私心朕又何嘗看不出來?”
“無非就是彰顯一下他們的爵位,然后希望孩子能依靠現在的爵位和皇室保持關系,中間再借助孩子的由頭抱成團體,商議合作分享利益拉攏盟友。”
“這些在現在看來是小事情,但長此以往,階級固化之后形成利益集團。于國家于皇室的害處明顯是大于益處的。”
“尤其是這個將軍那個部長的孩子,貴族小學成立之后是不是中學大學也要建立?讀完大學他們孩子之間的聯姻你管得著?等孩子畢業了,借著父輩的人脈,有些能力之后進入軍政部門,那結果又如何?”
陳秋怡難得的反駁,說出自己的想法:“可這樣堵著也不是辦法,畢竟大多數人都想著這樣。”
“朕知道,無論什么政黨什么政體,這樣的事情都在所難免。但作為皇室,不應該對此表示支持,國家的各個行業各個階層,都要保持一定的活性,避免他們沆瀣一氣。”
“孩子在小學、中學的時候,其實最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朕不求他們胸懷韜略,不求他們知百姓疾苦,但也不能將其放在所謂的貴族學校貴族圈子,到時候一旦他們參政從軍,遇到事件出一群什么‘何不食肉糜’的家伙,問其四時節氣,問其五谷生產悉數不知,要之何用?”
“我們第一個身份就是華夏的子民,其次才是華夏的領導層。我們只是這個國家的領導層,是華夏這艘大船的舵手,利益團體一旦形成就很難瓦解,尤其是貴族階層和資產階層的靠攏,勢必會更傾向于利益。”
“現在歐美國家資本主義盛行,不少小國都被資本左右政局,嚴重一點的甚至成為國家幕后的主導者。”
“這顯然是不妥的,資本主義和資本家要有,國民上升的渠道也要有,貴族階層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