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陛下打下徽州的時候就參的軍,到現在七八年,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指望你給我養老呢,送你到那邊去誰給我養老?”
兩人一路說著,小戰士吶吶不言,對塹壕中正在哀嚎的友軍也視若無睹。
傷殘,死亡已經是常態,見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這一次華夏夜晚發起進攻神槍手發揮了極大的作用,沙俄的機槍手經不起復興軍神槍手的消耗,開不了半條彈鏈就會被擊傷擊斃。
重機槍的火力網時斷時續,夜幕下的華夏神槍手對沙俄的機槍手來說是最大的敵人,以至于很多機槍手都是軍官拿槍逼著硬上的。
重機槍的操作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體格方面沙俄士兵完全沒有問題,但機槍手的點射、掃射需要不斷的通過訓練才能極好的掌控。
那種駕著重機槍無腦打空彈鏈的家伙是做不成重機槍手的,尤其是對付華夏這種專門針對各種戰斗情況訓練的部隊,一旦機槍無腦掃射過來,會以極快的速度隱蔽或者走位規避。
而沙俄的補給也不支持他們這樣做,更多的是點射,將或是匍匐或是沖鋒的復興軍士兵壓制在一塊區域。
機槍手的大量陣亡對于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火力的缺失會讓突擊隊快速的移動到進攻距離和爆破距離。
對付突出部這個俄軍陣地,穿插包圍在狹窄的戰場根本沒有太大的功用。
華夏的戰術就是憑借火力和士兵素質,一點點的推進蠶食俄軍陣線,從三面壓縮俄軍的活動范圍。
二十多個師的俄軍布防范圍并不大,之前俄軍發起進攻也是擔心部隊太密集,被華夏的炮火覆蓋造成巨大的傷亡。
而陳可鈺打的主意就是先將俄軍放過河,以退為進將整個陣線后移,讓急于突破的俄軍發起進攻。
如果俄軍不發起進攻,他們狹窄的戰場就不能投送太多的兵力,兵力少就代表著沒有威脅。
發起攻擊,將戰線推進擴張活動范圍,將己方的活動空間擴大,運送更多的兵力到東岸,從而一舉擊破吳佩孚兵團的沿河防御。
這是陰謀變陽謀,從敵人突然渡河再到佯裝不敵后撤,就是放著一個口子讓沙俄從這里突破,然后雙方真刀真槍的大戰一場。
而吳佩孚支持陳可鈺等人的計劃,也是因為他知道憑借手上的六個軍和一個重炮師是不可能完全堵住俄軍的渡河計劃在的,將敵人放過來給他們希望,如此一來需要防御的地段就會大大的減少。
道理就像在華夏古代的城池建設的時候,大都會可以在比較易于進攻的方向留出進攻位置給敵人。
這些位置并不是最好的,但最容易攻破的地方必然會嚴防死守或者針對性的修建建筑。
如此一來敵人為了攻下城池,不得不將兵力放在這些留出的地方,然而實際情況卻是防守方會在墻腳留下不少的后備力量進行防御。
全部都嚴密防護就代表著守城兵力弱勢的情況下敵人會從任何一個地方進攻,防守的壓力反而更大,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掌握主動權的敵人會進攻哪個方向。
哪里是佯攻,哪里是主攻,佯攻是真佯攻還是佯攻,主攻是主公還是佯攻,虛虛實實,壓根摸不清。
進攻方看到有利于己的攻擊段落,也會思考敵人的目的,是否要從這里進攻,敵人會有什么防備?是出其不意進攻最難的地方還是按部就班進攻最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