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超起來散步,他發現與他一樣來跑步的人不多,但他們多數都是與自己不入的。
這里的男人衣冠楚楚,這里的女人光鮮亮麗,而自己
周麗想把他打扮成他們的樣子,方超照鏡子的時候怎么看都不舒服,到底還是穿著自己喜歡的衣著,結果,就與這里的世界顯得不入。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徹底死了心,什么不離島,什么后半輩子,自己的自由是最重要的,跟一個永遠也不喜歡你的女人在一起,太累了。
方超剛一進屋,周麗問他去了哪里,他正想著心思,就沒理會他,沒想到周麗接下來問了一句“子越,今天外面冷嗎”
“子越”這就是那個男人的名字,方超的火“騰”一下冒了出來,他說“我現在明白了,那個小白臉就是把你像抹布一樣扔了,你也還是會懷念他的,我們之間別再演戲了,沒戲。”
周麗不明白他為什么就為了叫錯名字這么生氣,就和解地說“我發現你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大了,我都不能說話了,就正常說話,叫錯名字是我不對,我道歉,以后不會了。”
方超搖了搖頭說“周麗,別勉強自己了,你早就想離婚來著,現在更不是因為醒悟而想跟我在一起,就是讓我裝你的門面,我現在明白了,當初,你一心要離婚,我不離,你也不堅持,你還是希望自己的婚姻是美滿的,哪怕這美滿只是為了給別人看。”
周麗說“十多年了你都堅持下來了,還差”
方超打斷她說“不一樣,原來我的心真的在女兒身上,對其它的并不太在意,現在女兒上大學了,我忽然知道這些年我損失了什么。”
周麗冷笑了一下說“你是有工作的,但你的工作能夠維系我們現在的生活嗎這些年,你家里有事,你自己的車子票子,哪樣不是我給你的別說的那么偉大了,我們都是人間的凡夫俗子。”
方超說“這些年我是借了你一些光,但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離婚女兒是關鍵,但我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牽掛你的,我總覺得你做生意是塊好料,但做人卻單純了些,早些年你的那些花邊新聞,我也沒太當回事,這么多年了,你到底跟了多少男人”
周麗最不喜歡的就是聽他說這些,她覺得自己的這些都與他無關,所以沒理會他。
方超看她一服瞧不起自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說“你明明不把我當回事,明明一分鐘都不想看到我,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我以為你現在老了,生意也不好做了,你不如收手,我們過一下自己的生活,但在晚年的生活里,你也沒把我歸劃進來,周麗,什么都不要說了,我跟你離婚離定了,這個什么破不離婚的島,我才不信呢,我就要跟你離,就算是死了也要離,一分鐘都不想與你在一起。”
周麗沒想到方超固執起來誰也勸不動了,他們好,在家的二十年,幾乎沒有吵過,跑到這里天天吵,方超甚至拿她所有的來威脅她,說周麗的情史比一部長篇小說都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