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沒心思再管程遙遙的事,他一心潛進銀行的案件中,從外圍和內部一點一點開始滲透似的調查。
當夏一航第三次打電話讓他去看看老同學柯少波的時候,曲朗才動身,他覺得不能給柯少波一個信號,就是特別急于從他嘴里說出某些東西。
夏一航頭兩次打電話的時候也挺急的,曲朗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夏一航說這雖然是一個心理戰,但時間不饒人,他的案子就要開審了,如果判刑后再上述,對于柯少波來說太不利了,除非他現在翻盤。
曲朗知道了案件審理的準確時間,這才故意壓了幾天。
曲朗第二次來看柯少波的時候,特意帶了幾盒牛奶,經過管理的同意,好不容易帶了進去。
柯少波的情況好像更糟了,也許他也知道了自己就要面對未來漫長的刑期。
曲朗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你到底在等什么在等李利國還是任重遠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任重遠壓根就不知道你是誰,而李利國除了一心把自己置身事外外,哪里還有閑心管你呢再者說了,你知道你們的漏洞是多少嗎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是沒有人能扛得起的。
柯少波的樣子還如過去一樣無動于衷,曲朗想,他可能真的就是這樣的人吧,可他這幾天也沒白閑著,找到自己的小學同學,把他了解了一個全面又細致。
雖說他做人喜歡高調也不得罪誰,但他就是沒有真朋友,每次同學聚會,只要他在,幾乎都是他買單,在花錢方面贏得了好口碑,但做事就不行了。
老同學當中有求到他的,但沒有一個能成行的,從這點上來看,他不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之人,但與他過往甚密的另一個同學說,你可不知道他是怎么對待上級的,對待下級有禮有節,對待上級那就有些看不下眼了。
那個同學舉實例說他有一次正好去銀行找他出去玩,一個副行長來找他好像辦一件很小很小的家務事,他點頭哈腰陪笑臉的樣子,讓他這輩子都不理解,他在銀行也不是白丁一個,為什么要如此低三下四
后來,與他接觸多了,在一次喝酒的時候,他說了真話,說比他大上一級的人都是統領他命運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下就會掉下一個寶劍,落在頭上就是雷。
想到這里曲朗抬眼看著這個復雜的老同學。
“給我帶方便面了嗎”曲朗問他在等誰,卻沒想到他心里惦記的是那包方便面,只好把奶掏了出來遞給他說“我帶了這個,方便面太難咽了,這個好。”
沒想到他還不滿意了,說“這個一點也不抗餓,還是方便面實惠。”說完把奶接過去,一股腦的喝了個精光,擦著嘴說“下回別帶這個,帶個大面包或是雞腿之類的都行,這里”他低下了頭,聲音小的有點聽不清“這里吃不飽。”
“你知道你的案子要開審了嗎”曲朗問。
柯少波抬起了頭,點頭說“知道,我就盼著這一天呢,天天在這里我都快郁悶死了,還不如來個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