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對楚軍的印象還算不錯,這男人與夏一航一樣,有些桀驁不馴,但對案件卻是毫不含糊。
曲朗最高興的是為自己爭取到了去現場的機會。
雖然現在的現場不是彼時的現場,但看現場對辦案的重要性,凡是經歷過案件偵破工作的人都是最清楚的,就像剛才曲朗一說要去現場,楚軍對他的好感也來了,這是案件的眼。
曲朗去之前,除了沒看到遺書,其它都認真看了一遍,他把這些東西都印在了腦子里。
曲朗年前來過申宏江的家,而此一時彼一時了。
現場很清晰,飯廳里有一個不算大的升降桌,面擺了幾個盤子,這是曲朗腦補的,現在面什么都沒有了,但照片曾經紀錄下了四個菜,經檢查菜沒有一點問題,酒也一樣。
他們是夫妻在一起吃的,江盼只喝了一點紅酒,申宏江喝的是五糧液,還有大半瓶放在了警局里。
兩種酒和菜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曲朗來到了他吊的地方,這里是陽臺,陽臺里面側一組門,抵擋外面的風雨。
曲朗看了半天,跟來的小寧解釋說“你怎么都想不到,他是從陽臺窗戶的鐵柵欄方拴的繩子,然后再引到屋子里,可能是怕外面的人看到”
曲朗想起照片的繩子的位置,說明這男人在事先就做了準備,那繩子也好像是特意準備的,在問詢筆錄里,江盼說自己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繩子。
繩子從鐵柵欄方穿過,然后在門的方穿了過來,房屋舉架很高,足足有兩米多,申宏江有一米七五左右,繩子從門的方繞過來就結了一個扣,門下面放著一把椅子
曲朗的腦子里不斷閃現申宏江臨死之前所有的舉動,江盼說他喝了半瓶酒,酒量不算太好的他,應該是到量了,但他還能清醒地做完這一切,實在讓人想不通。
屋子里沒有任何有人的跡象,除了江盼就是他了,而且門窗完好,沒有一處有破壞的痕跡,也排除了有人進屋作案的可能。
曲朗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小寧說“你隨便一點,我好好看看,不明白的地方問你。”曲朗看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感覺不太舒服。
小寧是個年輕的刑警,他還以為曲朗跟他客氣呢,說“沒事,你不知道的地方就問我,我來現場算這次第四次了。”
曲朗笑笑,什么也沒說,小寧自己回到客廳了。
曲朗一遍又一遍檢查著有可能遺漏的地方,他把屋子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在臥室的抽屜里,曲朗發現了一副眼鏡,這是一副太陽鏡,而且很顯然不是女性的眼鏡,申宏江是個近視眼,從認識他第一天起,他就帶著一副近視鏡。
曲朗拿起幅眼鏡,發現還是某品牌的,申宏江為人低調,雖然老婆是生意人,他的條件也不比別人差,但他身的衣著用樸素來形容也不為過,曲朗將眼鏡揣入懷里,他又仔仔細細查了三遍,并在衛生間里,拿走了男人用的剃刀之類的男性用品。
曲朗出來的時候才問小寧說“那封遺書在什么地方,我能看看嗎”
“行,我們楚隊說了,給你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