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他們開始了沒日沒夜的調查,查到第七天的時候,天天必須回警隊報道的范春明打來一個緊急電話,說李勝濟出事了,是車禍,差點丟了性命。
曲朗一聽,心里一驚,這是他這幾天最擔心的事,他曾好幾次與夏一航商量,用什么樣的辦法將李勝濟關進來,這樣也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
夏一航不是不同意他的意見,而是李勝濟這人太難對付,就算找到一個理由,總不能無限期關押吧再說了,他一問三不知,完全沒有理由將他在規定的時間外繼續扣壓。
曲朗心里诪告著,希望他只是小傷。
他馬驅車往醫院趕,如果李勝濟真的出了事,那么所有的線索就將斷掉一大半,那將是一場惡夢的開始。
到了醫院,找到主治醫生,聽了他的解釋,曲朗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他讓警隊加派人手,以免再出問題,而且匯報給夏一航,說務必要將李勝濟收監。
李勝濟出問題的是腿,腦子沒有一點問題,他是在去班的路,在一個無視頻的死角地帶,被一輛沒有牌子的破車撞的,那輛車子把李勝濟逼到了死角,李勝濟的車技不錯,在關鍵時刻將車開了旁邊的一個類似花壇的地方,車子的尾部被撞嚴重,而李勝濟當場昏了過去,撞車的司機沒來得及觀看他的傷情就跑了,而監控錄像也沒捕捉到他的影像。
李勝濟現在幾乎處在沒有工作的狀態里,因為時常要應付警方的調查,所以單位也就沒有安排他什么大的工作量,本來他是要出差的,因為被限制,所以只能是班下班點個卯就算他沒曠工而已。
這起觸目驚心的車禍案,對李勝濟的打擊是巨大的,他知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但從來沒想過有人竟然要致他于死地,也正是到了此時,他才覺得有些事太過蹊蹺了,而他所擔心和害怕的東西則越來越多。
想到自己與死者寧海波的恩恩怨怨,他心里的恨就無處發泄,他的死,對他來說就是一場事故,他不僅沒有憐憫,甚至還有一些慶幸,只不過慶幸過后他的恨又增加了,這個陰魂不散的寧海波,就算死了也要把自己叫,非要他成了獨一無二的目擊者見證人。
他們之間有恩恩,也有怨怨,但更多的是恨恨。
曲朗叫范春明一起在醫院里,對李勝濟進行了第一次的審訊。
屋子里很安靜,李勝濟卻顯得有些故作鎮定的惶恐。
曲朗在進屋子之前,對范春明說“謀殺案是所有案件當中最難啃的硬骨頭,尤其是那種幾年后再尋仇的,當事人早就把過往忘記了,但有人惦記著,他們數幾年如一日,蟄伏在某些陰暗的角落里,尋找最適合的時機,他們為此不惜全盤策劃,為了保全性命又達到傷害別人的目的,可以說是耗盡心血不遺余力。”
范春明點頭說“調查的范圍大而無邊,在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之前,還不能先入為主,真是太難了。”
曲朗欣喜地看著范春明,當初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如王錫明成熟,幾年沒共事,他現在越來越像夏一航了,而且還特別有見地。
曲朗接著他的話說“先入為主就有可能會放過特別重要的線索,有時會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