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中聽了曲朗的話,極為不滿意,他說“你所做的一切都要以你代理的客戶的滿意度為主,既然我滿意了,案件的結果是我想要的,這就是結束的信號。”
曲朗不想再與他分辨下去,就說“我不是你的辯護律師,我是你嘴里的偵探,這個案子有蹊蹺之處,我定要抽絲剝繭,也許結果還是與現在一致,但我就是要個水落石出。”
“意義何在”李大中不滿地問。
“在你心里它沒意義,在我心里則不然,如果我做錯了,我愿意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我挺佩服你的勇氣,但對你的做法不敢茍同,你要是就喜歡浪費時間我也不多說了,但我告訴你,如果你一意孤行下去,我的費用,你是需要退回來的。”
“你放心吧,我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錢不是問題。”
曲朗還想說什么,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沒等曲朗再說什么,李大中的電話掛斷了。
曲朗沒看到李大中放下電話時的模樣,要是看到了他猙獰的變了形的臉,也會生出一身冷汗的。
他拿起電話,叫了一聲趙海嗎
曲朗到達李梅住所的時候,跟他過來的一個小警察有些不服氣,他問曲朗為什么要幫李大中這樣的人辯護,曲朗不解地看著剛剛進入警察系統的年輕人,覺得他們真的就好像是原來的自己。
曲朗覺得,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經過了時間和案件,他們才會成長。
小警察不情不愿地打開了封條,遞給他開門的鑰匙就離開了,說有什么事可以找自己,曲朗點了點頭,望著他離去的背景,暗自苦笑了一下。
無論是小警察還是李大中,都有一種何必自討苦吃的神情。
一眼望去,李梅的家安靜整潔,樓上是臥室。
也許是因為有幾日不打掃的緣故,屋子里有一些潮氣和塵土的味道,曲朗盡量不碰那些自認為沒必要的東西,他直接進了臥室。
臥室足足四、五十平米,不僅有酒柜還有一個類似酒吧的吧臺。
這是方便臨睡之前的浪漫。
吧臺上面掛著一只又一只倒掛的高腳杯,因有些時日,高腳杯上沒有光鮮的亮澤,曲朗想,來過這里享受過生活的男男女女,此時又都在何方呢
曲朗把臥室里的抽屜全部都打開了,很明顯,這里面的一切都讓警察檢察過,只有他們內部人才能看出的痕跡,讓曲朗相信,這里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曲朗來到這里,心里就是有一個大疑問,李梅所做的一切不太符合常理,有的地方過于謹慎,而有些地方又過于防范,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警察只給了他一天一宿的時間,如果他不能拿出點什么東西,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這一趟也就是虛跑一趟,沒有任何意義。
曲朗無頭蒼蠅一般,在屋子里轉來轉去,他還是打了電話給夏一航。
夏一航罵他太魯莽了,說來的時候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說翻案就翻案,還說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孰輕孰重難道不明白嗎
曲朗說出自己對幾個地方的懷疑,夏一航說你懷疑可以,但你現在大張旗鼓的重新調查,不是把自己往死胡同里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