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六月天,春天離去,夏天來臨。
曲朗與白曉帆的愛情步入了開花結果的盛夏。
在長達近一年的時間里,曲朗被白曉帆按住,老老實實辦了幾個雖然他不喜歡但卻很有油水的案子,白曉帆說生存是第一位的,何況他們為了結婚買房、裝修還有蜜月旅行,花光了曲朗最后一個鋼板。
白曉帆說如果不想成為小白臉,就要老老實實聽話。
曲朗聽從安排,讓工作室很快有了起色。
他們在四月就領取了結婚證,在六月底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婚禮。
按曲朗的意思是要隆重辦一場婚禮,婚禮是女人一生中唯一一次的主角,但喜歡低調的白曉帆說什么也不肯。
白曉帆知道曲朗一心為她著想,她也是一個喜歡平淡的女人,對于婚禮,她說只要最親近的人在就好。
他們只請了最親的家人和朋友。
白曉帆的父母一開始是不同意曲朗的,他們希望自己的女兒嫁一個普通工作的人,與犯罪分子離得遠一點。
白曉帆詳細解說了曲朗的具體工作,說什么沒有一點風險,只是調查,具體的運作都是由公安處理。
夏一航也在一旁敲邊鼓,白曉帆的父親就是體制內的人,對于這樣的說詞當然是不屑一顧了,看曲朗為人最終同意了,反過來勸說白曉帆的母親。
曲朗的父親從外省過來了,曲朗原本不打算告訴他,白曉帆不干,她說什么都不如血濃于水的親情。
曲朗只好給父親打了電話。
父親見到曲朗的時候,落下了熱淚,他只身一人,并沒帶后媽。
曲朗對后媽的印象早就模糊了,只知道她嫁給父親的時候帶著一個男孩兒,結婚后,他們又有了一個女兒。
曲朗從未見過自己的妹妹,他們都姓曲,卻沒有一點瓜葛。
父親顫顫巍巍掏出一個存折,說里面有十萬元,還說自己家庭過得
曲朗打斷了他,說什么也不要他的十萬元,老人家流淚不已,說如果不要就是不能原諒他這些年對他的冷漠。
曲朗很認真地對父親說“爸,你和我媽的恩怨是你們的事,我對你即沒有多少感情也就談不上恨,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生活的很好,在經濟上也不缺這十萬元,你來了,我就十分的高興。”
父親看到了曲朗在市中心買的房子,裝修的更是低調的奢華。
老人家把存折收起來的時候又流淚了。
曲朗的心情也十分的復雜。
對父親,他只有模糊的記憶了,小的時候,他與母親幾乎天天爭吵,母親本就不是一個安分之人,又跟著別人經了商,天南海北地跑來飛去。
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反抗,構成了他童年時期揮之不去的陰影,也許就是因為父親太討厭母親了,當曲朗被判給母親后,父親在第一時間就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女人。
他們很快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對曲朗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