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連日來的深入調查,匯總同學的幫助還有加大力度的詢問,終于讓他覺得曙光在前的一絲光亮。
他拿著材料,來到小餐廳的包間里,再一次面對涂一山。
涂一山在這個小屋里已嚴重不適,他見到曲朗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侵犯了我的人權為什么別人都可以在自己的房間,只有我被關在這里”
曲朗說“你的房間工作人員正在仔細搜索,如果檢查沒有問題,你就可以回去了。”
涂一山暴跳如雷地說“我有什么問題我是能殺林森還是潘五岳”
曲朗說“我沒說你殺他們,是讓你配合我做調查,你是知情人之一,留下你也是應該的。”
涂一山知道,曲朗也是個太極高手,說這些都沒用,就問“說吧,今天又有什么問題,我現在百分百地配合你,如果我把知道的都說了,你是不是能放我出去”
“當然了。”
“我是說出這個山莊。”
“這個我說不準,也要看你的態度,要是你說的話有用,能直接斷了這個案子,也不是沒可能。”
涂一山這個氣呀,好像一擊重拳打在了棉花,一點反應都沒有。
曲朗拿出資料,放在小桌子,剛才還溫和的臉立刻緊繃起來,嚴厲地問“你知道林森有病嗎”
“有病什么病”涂一山第一反應很真實,他沒有一絲驚異,說明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卻裝不知道,學過心理學的曲朗,一定能看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他都多大了,能沒病頭疼腦熱幾乎天天有,這幾年頻繁了些,但這能說明什么呢”
“他沒有致命的病嗎”
“他心臟不高,血壓也高,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有癌癥,而且是晚期。”
曲朗的話好像一個炸雷,把涂一山炸得暈頭轉向,他不解地問“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天天跟他在一起,有時去醫院也是我陪著他,我可不知道他有什么癌癥,對了,是什么癌”
“肺癌。”
涂一山有些明白了一樣,噢了一聲說“怪不得他總是咳嗽,我問他,他說感冒之類的話,我曾經給他找過偏方,別人吃了都有用,唯獨他”
“你們的感情很好。”曲朗想說特別好,又覺得不妥。
“這個自然。”他說的時候,有些不自然。
涂一山與林森的關系挺復雜的。
涂一山有個情人,在一起三年多了,而她的哥哥就是涂一山。
情人之間在一起,難免有很多矛盾,林森這人又不是一個喜歡長久與女人廝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與涂一山脾氣相投,他們早就結束了。
早結束晚結束,終究還是結束了。